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其实安黛尔对于能和斯内普教授抓到那个入侵者已经不抱期望了。
果然,魔药教师办公室的门紧闭,一点不像有人闯入的样子,男人进去转了一圈,只发现又少了一片非洲树蛇皮,其他东西都原模原样地摆在正确的位置。
【请问,斯内普教授,】安黛尔看男人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急忙开口问道,【被偷走的非洲树蛇皮的量够多少复方汤剂的量啊?】
【算上今天的,刚好够一个成年人一个学年。】男人重重关上装药材的抽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可是,教授,从费尔奇先生跟我们说的小偷在的时间到现在,也才过去五分钟啊。】安黛尔看了一眼手表,十分疑惑,【他还要打开和复原您房间的锁,通往地窖的只有那一个楼梯口。我和您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撞见任何人——除了穆迪教授。】
斯内普眼睛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先把你送回拉文克劳塔楼,】男人说,【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
两人走到拉文克劳寝室门口的时候,安黛尔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斯内普教授,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您方便在门口稍等一下吗?】
【五分钟以内。】
【好的。】安黛尔点头。
安黛尔迅速回答了寝室门口的问题,女孩的身影在洞口消失后,洞口合拢,楼道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斯内普一动没动,微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
安黛尔并没有让男人等很久,没几分钟拉文克劳的寝室洞口就又打开了,里面透出隐隐绰绰的烛光,映出黑暗中男人的脸。
【教授,您的腮囊草。】安黛尔把身体从洞口半探出去,递过手里的东西,【一个城堡里的小精灵自作主张给哈利拿的,我本来已经给他准备了的——出了一些意外,我后来才知道哈利没有用我的这份…总而言之,非常抱歉。】
男人眉毛一跳,显然没想到被偷的药材还能拿回来,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过那株腮囊草,
【你知道我有权利凭借你这份证词给格兰芬多扣掉多少分吗?】
安黛尔沉默了一会,想要挣扎一下,她当然知道一个家养小精灵偷拿一个教授的药材听起来有多可笑,【可是,真的是城堡的家养小精灵…】
【知道了,】斯内普打断她,【看在这株腮囊草年份比被偷的那株新一些的份上——下不为例。】
安黛尔快速瞟了教授一眼,昏暗的环境掩护下她看不出教授的情绪好坏,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回寝室了,斯内普教授晚安?】
【不然呢?】斯内普冷冷地扯扯嘴角,【还是你想等费尔奇巡逻回来,给拉文克劳扣点分?】
安黛尔连忙把头缩回寝室大门的洞里。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安黛尔和佩內洛在礼堂解决了自己的中饭,刚从餐桌前起身,两人就被弗利维教授叫住了。
【伊万斯小姐,你今晚九点到下面的魁地奇球场去,】弗利维教授对他说,【巴格曼先生要在那里告诉勇士们第三个项目是什么。】
于是今天八点半的时候,安黛尔与佩內洛在拉文克劳休息室分手,在下礼堂通往魁地奇球场的楼梯的时候,她撞上了哈利。
【晚上好。】哈利率先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安黛尔赶了几步和哈利并肩,两人走上松软的草坪,【怎么样,紧张吗?】
哈利摇了摇头,【还好。】
此时已经是夏令时,可能跟苏格兰的地理位置有关,明明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天空还是亮如白昼,安黛尔可以清晰地看到哈利脸上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呢?】,她问道。
【没什么,】哈利的眉间透出一丝忧愁,这让他一时看上去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只是在想,克劳奇先生,他到底想干什么呢?西里斯说他在往霍格沃茨的方向前进——已经过去七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闪闪到现在都还认为克劳奇先生是她的主人,说什么自己在帮主人保守一个巨大的秘密,主人不会抛弃她的——】
【那个家养小精灵闪闪?她是这么说的?】安黛尔追问。
【是啊,三月份的时候——等等,他们对魁地奇球场做了什么!】哈利本想讲述那天和西里斯聊完天,回城堡后发生的事情,却在看清魁地奇球场内部的情况后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安黛尔眨眨眼睛,一下子没认出来这个场地究竟是哪——往常的魁地奇球场不再平整光滑,有人在这里砌起了无数道长长的矮墙,这些矮墙错综复杂,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
芙蓉和克鲁姆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卢多·巴格曼站在他们旁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
哈利和安黛尔走过去,为了能稍微快一点,两人不得不翻过挡在他们面前的矮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