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善面色铁青地看着周围盯着他,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的人,心中暗骂土包子。
秦立然做的事情,含糊其辞的话,绝对能扣上帽子。
可如今她把事情摊开来,要他一一列举证明,他才发现棘手。因为一旦细细分说开,绝对是给秦立然锦上添花的。
秦立然站在张与善跟前,神态自若,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与他的紧张与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里人见了,不由得惊叹秦立然厉害,竟然如此淡定地面对革wei会的主任。他们现在远远观看,都废了好大的劲头呢。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秦立然神思已经飘远,而张与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把他们都抓起来!”
张与善觉得被秦立然这种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态度惹恼了。他更是知晓,若是今日不把人带回革wei会,革wei会与他的声誉还有威严,绝对会被人踩在泥土里。到时候,他罪过大了,丢了当下的位子,那都是轻的。
“我看谁敢?”
一道怒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从人群外响起。
大家伸长了脖子一看,顿时就放下心来了——
花军忆带着十个武装部的战士们赶到村子了。
花军忆这边的人数虽然比张与善的小弟人数少了几个,但那气势,却是一个顶十个小红兵的。
秦立然眼眸低垂,心中欢喜得很。
而张与善眯着眼,阴森森地盯着花军忆,“这位同志,奉劝你一句。你如今年华正好,前途也大好,做事可不能冲动,三思后行啊。”
“这位同志,多些你的美意。”花军忆咬牙,把“美意”二字说得极重,“眼看你再过十几二十年的就能退休,做人还是守住一些底线的好,以免往后晚节不保。”
花军忆这阴阳怪气的一番话着实漂亮,秦立然可谓是惊讶至极。毕竟他平常总是爽朗大方的。如此怼人,可见对方是多讨厌?
张与善冷笑一声,“猖狂。你今日要是敢拦我,你的前途也止步于今天。”
秦立然这时候忍不住了,“好大的口气。他是为国为民出生入死的战士。难道就凭你一句话,就要抹去忠良的功绩?若是如此,该止步于今日的,是你。”
抬眼望过去,便是秦立然那似乎凉薄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她看自己,如同人看蝼蚁。
意识到这一点,张与善觉得是受到了奇耻大辱,“都是死人吗?把她抓起来。”
小红兵们像是训练有素一样,三四个朝着秦立然奔袭而去,余下的人,则是奔向花军忆一行人,显然是想围攻他们。
花军忆这边的武装部战士们见此,都有些佩服这些人胆大包天。
下令将手中武器保护好,花军忆便一马当先,迎向小红兵们,刹那间便如同猛兽冲进羊群,把所有的羊儿都冲散。
那些被冲散的小红兵们,无一例外都被花军忆的猛烈攻势吓到了。
惊慌失措之下,这帮乌合之众便被武装部的战士们轻松抓住,双手也被反剪绑着……其中正中间面对花军忆的,更是吓得眼神发愣,直接呆立在原地。
而这时候,秦立然已经将那四个对付自己的小喽啰放倒,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最后还是仅剩下一个头头----张与善。
看清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形势,张与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找个法子脱身。
只是,事到如今,他还能脱身吗?
一直被迫看了一场大戏的公安们,心中的感慨无人知晓。
这秦同志太彪悍了。那个喜欢她的解、放、军也是厉害非常。也难怪两人会看对眼。
因为花军忆与秦立然多次双双出入公社、县里的公安局,所以,在公安与武装部这两线上,大家早就看出了花军忆的心思。
而秦立然没有跟他划清界限,那就说明,她支持他的靠近。这一靠近,不就摆明了以后他们俩是准备或者已经开始搞对象吗?
思绪被强行拉回,公安们又开始日行羡慕秦立然的好功夫这日行)。
就是那些跟着花军忆来的战士们,也对秦立然的功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如今不用短兵交战,但行走人世间,多学几招本领提高自己,说不定在某个时候保住自己的命呢。
最后,张与善还是被村里扣住了。准确来说,是被武装部扣住了。
“你们,你们怎么敢?”
可是,这回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了。
将人都安排好之后,他们才各自回去家去了。
而花军忆则是跟着秦立然到秦家蹭饭。
“你怎么忽然回来?”
还那么凑巧就救了自己。秦立然是很怀疑的。
“没事,我们后面把任务完成了,路过公社遇见前同事才知道,你们又被欺负了。跟上司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