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与秦立然一起调查郝林的,是齐安。其余的人,都是两两一组,暗中调查另外两个有嫌弃的人。
而与此同时,丰平公社在这一天,给陈序年也就是那个护送锦旗到秦立然家里的那个陈干事,执行了死刑。罪名林立,其中的几条就是残害无辜性命,又火烧重要资料,企图破坏社会安定发展,甚至想破坏人民团结。可谓是死几回都是应该的了。
陈序年到了刑场的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失败了呢?他差一点啊,就能骗过所有的人,阻止了公社的纺织业发展,还能明面上更进一步。再不济,也能搞了破坏后,也能全身而退,而不是现在这般。
他知道,害得他计划破灭的关键,是忽然冒出来的秦立然。
他愤然抬头,自然是没有看到他恨极的人,又颓然低下头。
砰地一声,他还没来得及怎么诅咒秦立然,他便倒在了地上。
前世里,搅得整个市都不得安宁的人,就这样悄然离去。
而他的母亲,也被发配到北方最为艰苦的农场里改造了。
那里环境恶劣,生存条件极差,不出意外的,在冬天得了风寒后,便在冬至那天死了。
当然这是后事,就是陈序年被毙了,秦立然也都是不清楚的。她正忙着与队友们商量着怎么去郝林家附近蹲点呢。
郝林家里是在村尾靠近山脚的地方,隔了一个山头,才是邻居家,但这中间却是开辟了许多的良田。村里很多人在这里耕作,到了收工了,才会各自回家去。
队长廖山开着车,说是要在村里看看。他把车子停留在的路的尽头,指挥着下属们打好掩护,让她与齐安顺利躲在郝林家旁边的半山腰上。这里地势高,又在郝林家的侧方,很是容易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随后,车子快速离开了村子,村里的人都以为公安暂时走了。
太阳西下,还是有些火辣的阳光,经过山林的阻挡,还是少了许多热意。
郝林早就到家。他也不进屋里去做饭,反而是一脸疲惫的模样,坐在门槛上看着对方那猥琐地盯着经过他家院门口的人,准确地说,是那些长得好看的男人或者女人,那样子,叫他原来就挤在一起的五官更加丑陋了。
“立然同志,我怎么觉得他丑得让人恶心?”齐安很是不适地小声说道:“我可从来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
“那是因为他心丑,所以面目丑陋。这叫面由心生。”秦立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有些人长得样子不好看,但细看下来,却并不会让自己看得难受。有些人面容丑,但是心思肮脏,你看一眼便觉得犯恶心。我觉着和,这才是真正的以貌取人。”
齐安很是惊讶,这是秦立然第一次讲那么多话呢。不过,这些话细想起来,还真的很有道理。
“所以,他绝对有问题。”
“肯定有,就是不知这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这时候,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背着一背篓的猪草匆匆跑了过来。那娇俏活泼的模样,谁见着了都会心生欢喜。
路过郝林的院子,看见他,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林二叔,随即就想接着回家。
郝林却是笑着道:“余小莲,你不是要找书看吗?我前些天掏了好几本小人书回来,你要不要进来看?”
说话间,郝林仔细地看了四周,见没有人,心中大为安定。
只是,他忽然想到了村里忽然来的公安,他又道:“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进去给你拿来。”
余小莲也没有什么心眼,人家又不叫他进屋,她自然更想不到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要不要去阻止?”齐安有些着急。
“现在如何阻止?”秦立然拧眉。人家都没叫小姑娘进屋。小姑娘拿到小人书后,还甜甜地告别了才回家去。
可是,这样盯着,要盯到什么时候?而且,什么时候去阻止才算可以?难不成真要郝林犯罪的时候,当场抓个现行才可以?那样岂不是会让无辜的人遭受本该可以避免的祸害?
秦立然听着他碎碎念,神色那是一言难尽,“当然不会让人受到实质性伤害了,我们才露面。”必要时候,将人捆了,直接搜屋子恐怕更为可行。
只是要搜屋子的话,也要有一定的证据才行。
“今晚我去他家里探索一番。”
“去去去他屋里?会不会被他发现?”齐安有些结巴了。
“放心,不会。”
不过要进怀疑对象屋里搜寻的证据,还是没有明面上公示的嫌弃人的屋里,齐安还是说服了秦立然,一定要跟上级请示了才能做。
秦立然有些后悔跟齐安提及了。如果晚上她忽然说到这个事,估计他想阻拦也阻拦不了。
也罢了,自己身为公安,的确不能还像前世那样恣意妄为。
秦立然很是诚恳地认错,但心里仍旧想着怎么进去郝林家里,或者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