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林还喊着冤枉,却是被往日里还跟自己谈天说地说玩笑的乡邻们全都对着自己吐口水,他就不理解了。这些人只是见着他被公安弄回来,就认定了他是坏人吗?于是他喊着冤枉,说秦立然与符青亦不是好人,冤枉他的。
“真是好笑。人家符知青才来这里多久?他根本不认得秦公安。符知青又害了谁?”
“就是。是你家里有地窖,藏着人。呸,不是个东西。”
邻居们对着死性不改,还想用他憨厚的面容来骗人的郝林,可谓是憎恨至极。村里出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东西,往后村里的大小伙子还有姑娘们的嫁娶都成了大问题。
“祸害!”
瞧着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大家伙,郝林只觉得一股寒气直接从自己的心底里冒出来。
他真的要完蛋了。他的秘密全被发现了。
原本回来的时候,他还想着因为自己此时是嫌疑犯的身份,公安可能会对他的家中进行大搜索,但不一定能找到那秘密之地。
但是,往往是最怕什么,最后就越是来什么。
秘密被乡邻发现了。
是不是以后自己死了,也不能回村子里?
见郝林愣愣地不回自己,那中年妇女对着郝林又是一顿巴掌伺候,甚至是还冒出了一中年男子以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着郝林直接就是一顿胖揍。
公安扭转头在一边提醒道,打死人会坐牢,便不管了。
而围观的群众,更不会去拦着。毕竟看到郝林的地窖,看到了里面三个可怜的女人,便知道郝林是个祸害。对于祸害,他们要是起了怜悯之心,那才是作孽。
如此,自然而然的,就认定了郝林必然是对那对夫妇的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毕竟郝林也并没有否认,只是不肯说出少女的下落罢了。
又过了一会,中年妇女才恨声地拦着自家丈夫与小儿子,“好了,不打了。留他一条命去尝尝花生米的味道。”
父子俩闻言,对视了一眼,还真是。要真是自己失手打死了这样的垃圾,自己背负了烂人的一条命,那才是冤枉。
“你们放心,我们定会好好审讯,叫他说出女孩儿的下落。”秦立然不想将郝林说的,已经将女孩儿杀害并抛在深山里,那样的话,这一家子一时间恐怕是早收不住。
见是秦立然,中年妇女很是激动,“你能将这个渣滓抓住,救出了符知青,你一定是个厉害的人。求求你,帮帮我们,问问孩子的下落。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只要她愿意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中年男子拉着符青亦,问他见没见过自家女儿。
符青亦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对方,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没见过了。”
“哈哈哈,孬种。你怎么不说出我昨晚与你说的话?哈哈哈哈”郝林又是仰天大笑,笑够了,才道:“阿昌嫂子,我告诉你,你女儿,现在应该是山里的一堆土,或者是一堆杂草了,许多棵小树了,哈哈哈……”
他笑得越发的得意,人们越发觉得浑身发冷。
他这话说明什么?间接地承认了,他把女孩儿杀害了呀,还将其抛却在深山中。
他们实在没想到这样的恨毒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竟是自己的邻居。那是不是自己也曾无数次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阿昌嫂子呆了一会子,随即嗷的一声哭出来,又冲了上去,对着还躺在地上的郝林的头,使劲地挥着拳头砸下去。
砸了好几下,郝林的鼻子、嘴巴都流出血来,才被她的丈夫与小儿子拉开。
廖山此时带着齐安走了过来,挥挥手,先前押着郝林的两名公安又站了出来,一人一只胳膊,将人拖去了他们的车子里。
齐安看着秦立然,很是敬佩,“立然同志,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确定郝林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也纷纷侧耳来听。
秦立然摇头,“没有什么秘诀,勉强算的话,那就是他的面貌吧。”
面貌?村里的人听了,纷纷回想着郝林的样貌。先前不觉得,今日经过秦立然的提醒,只觉得对方那张脸还真的是越来越难看。
齐安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想追问,却被廖山打断了话,“之前立然同志就说了为什么。你这记性啊,回头去看看你们的笔记,温习功课。”
不说秦立然前世里专门是学过一些的,就是廖山也是坚信相由心生的。
心中狠毒,对世间美好的东西,都存在着破坏之心。这样的人,一般也是五官全部聚拢在整张脸的中间,若是搭配三白眼、薄嘴唇,那就当真是外渣内渣滓的。
很快的,廖山与秦立然等人当即带着人回县里的公安局。
廖山有感觉,这次审讯郝林,或者还真的能挖出不少料来。
阿昌嫂子一家子看着公安的车子出了村子后,他们也骑着车往县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