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池澜倒是来了点兴趣,抱着花枝,饶有兴致道,“给多少?”
“这个数!”秦皎咬牙,比了个数。
池澜眼皮子都没掀,断然拒绝,“不要。”
“这个数还嫌少!?”秦皎惊愕,“我每个月的月钱都没这么多!”
“你月钱少是你穷,我有钱,所以我看不上。”
“……”
她这一副姐很有钱,姐瞧不上你那三瓜两枣的拽样,秦皎看了很想揍她。
秦皎开始上手拉着她,准备耍无赖。
“我不管!你惹的火你来灭!你提的建议你来解决!”
“……”
池澜索然无味,挣开她的桎梏,懒懒地道,“你这样子,谁敢跟你做生意?”
“我就不奉陪了……”
“不行!”
秦皎扯着她,就是不让她走,两人在狭窄的假山中拉扯。
“秦皎你如今几岁了?”池澜咬牙,有些生气。
“我不管我不管!”
“啊!”
秦皎一时没扯住,池澜连连后退,崴了一下,险些掉下了假山。
一只手拉住了她,让她能幸免于难。
池澜惊魂未定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表、表哥?”
秦岸垂眸,轻“嗯”了声。
搂着她腰肢的手在她站稳后收了回来,温软纤细的触感还残留在掌下。
长指不由自主地蜷缩。
面上不动声色,他敛眉低声问她,“还好吧?”
靠着他的池澜捂着心口,娇媚的面庞上换了一副面孔,她眸中闪着水光,颤抖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平整的衣裳被揪得皱巴巴。
“好、好疼……”
“哪疼?”秦岸语气急切。
池澜还未说,秦皎打断她,气急道,“大哥!我没用力!是她装——”
“秦皎。”秦岸蹙眉,冷声喊她名字。
秦皎身形一凛,不服气地垂着脑袋,却不敢顶嘴。
秦岸扫了眼俯在他胸膛的池澜,眼角微红,眼泛泪光,令人瞧着便心生爱怜,他冷声训斥道:
“表妹娇弱,可经得你这蛮力推扯?”
“娇弱!?”秦皎不敢置信,这话居然在她大哥嘴里说出来,她声音一提,破音道,“池澜娇弱!?她哪里娇弱了!?大哥你是不知道——”
秦岸蹙眉,冷冷地看了过去,秦皎涌起来的火瞬间给灭了,她沮丧垂头。
秦岸这话不仅将秦皎给惊住了,就连在假山外头听着的李庭和福来都沉默了。
他这是没听着方才池澜牙尖嘴利的反怼?
听着也不像是他口中娇弱的样子……
听没听见不得而知,反正秦皎被气得浑身抖着,但也不敢正面与秦岸刚。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推开他们,冲了出去,还边控诉着,“呜呜,大哥你们欺负人!”
“我要告诉祖母!”
刚跑出假山,又撞上等在外面的李庭等人,秦皎一怔,霎时哭的更大声了。
“呜啊啊啊!”
惨烈的哭喊声震天响。
“……”
“……”
“……”
“……”
秦岸无奈地揉了揉眉骨,垂眸看向还倚着自己的人。
“怎么了!?”
见她额间冒着冷汗,贝齿紧咬着泛白的唇瓣,水光潋滟。
“疼……”池澜娇娇地喊了声。
“哪疼?”
“脚踝。”
秦岸想也没想,直接将她抱起,急切地,额间青筋冒起。
“福来!去请大夫!”
他拧着眉头,直冲冲地跑出去。
“殿下,草民还有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他说罢,抱着怀中的女子跑向葳蕤轩。
事出突然,李庭也没在意,抬腿便跟了上去。
秦岸破门而入,将洒扫的大爷吓了一跳,只见一道紫影闪过,房门被撞的哐哐响。
小心轻柔地把她放在软榻上,秦岸单膝跪地,薄唇抿着。
池澜冲他笑了笑,“别那么紧张,不就是崴了脚嘛……”
秦岸蹙眉敛眸,没应她。
他盯着她衣裙下的脚,长指蜷了蜷,他碍于男女大防,不敢乱动,猛然撇开视线,起身斟了杯茶给她。
“多谢。”
池澜小口地喝着水,屋内气氛冷凝,她侧眸瞧他。
这是……
又生气了?
“就是脚踝有些疼,现在坐着就不疼了。”身为伤者的池澜反而要出声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