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之中,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之上,引起阵阵战栗。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池澜糜乱的意识复明,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身上靠着的这人,体温根本不正常,烫的她只想逃离,再如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更让脑袋逐渐清明的池澜警钟大作,她推了推靠着她的人。
却摸到了一手的温热。
“喂,秦岸,你怎么了?你说话!?”
他沉重的身躯依靠在她身上,她一时心慌,急忙喊道:“福来!福来!”
在院外等候的福来听到她尖利的叫喊,瞌睡全散,快手快脚地冲进佛堂。
佛堂之中光线幽暗,他一时看不清,急忙喊道:“姑娘姑娘?郎君!?”
“快,福来,快去叫大夫!”
“好好好!”
福来又冲了出去,让洒扫的大爷去请大夫,而他又折返回去,将佛堂之中的油灯点亮。
眼前的这一幕看得他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他家郎君已经将表姑娘压在了身下,两人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表姑娘的唇瓣娇艳红肿,两腮坨红,眼眸水光潋滟。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不敢再看,迅速地垂下了头,默默将自家郎君扶起。
池澜起身,也顾不得整理着装,想要扒开他的衣物看看是哪里流了血。
福来阻止她,垂眸忧虑道:“姑娘还是先将衣衫整理好吧,待会二房人和老太太都会过来,莫要让人看见了,于姑娘的名声不好,还是由我来吧。”
“……好。”池澜咽喉哽塞,本想坚持,但见他态度强硬,默了半晌,只好收手。
她去了偏房,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后才匆匆忙忙出来。
佛堂中的软榻之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秦岸,周围围着一群人,有为他诊脉的大夫,有面上忧虑的秦老太太和秦二夫人。
她们瞧见她过来,也没在意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是唤她过来。
二夫人看她娇艳的容貌眸光闪了闪。
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许久才挪开视线。
大夫将他的衣衫拨开,内里的情况让几位女人倒吸一口凉气。
血肉模糊。
一道道刀痕划过肌肤纹理,刻下浓重的一道。
大夫让她们都先出去,人多挤在一起莫要感染了。
乌泱泱的人走到院子里,走向偏厅。
“怎么回事?岸哥儿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秦老太太愠怒,质问福来。
福来跪下,“奴也不知,郎君从游玩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了佛堂中,不让人进出,不让人吵闹,奴也不知郎君何时伤了……”
秦老太太拧眉,看向了一旁魂不守舍的池澜,问道:“澜儿可知游玩那日发生了什么?”
池澜被身旁的人唤了几声,回了神,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澜儿不知。”
声音娇媚,又带着一丝哑意。
众人又是一默,多瞧了她几眼。
秦老太太扶额,愤愤道:“福来你伺候郎君不周到,可心甘领罚?”
“奴,知罪。”福来叩首。
“来人,将福来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
外头的家丁走了进来,将他拖了出去,池澜看着他,上前了几步,想要为他求情,福来对她摇了摇头。
池澜方可作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池澜身心俱疲。
她疲倦地站在院里的廊下,靠着圆柱,怔怔地望着已然漆黑的夜空。
寥寥无几的星光。
莹白纤细的指尖碰了碰微肿的唇瓣,意识混沌,彷如他的还在唇齿之间搅动翻涌,让她步步失守,攻城略地。
那边的佛堂人影攒动,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四肢沉重,不敢走过去。
为何要伤了自己?
她看不懂他。
从前世开始。
她一直都看不懂他。
他囚禁她,用铁链锁她,让她情动,让她痛楚,让她沉沦。
她却看不懂他到底为何。
他一直都是一个难以捉摸之人,不让人窥探他的心,却想着让人接近获取暖意。
池澜显露出从重生以来的第一回迷茫。
前世今生仿若一场大梦。
但她还未开始深思,一道焦急的呼喊让她回了神。
“澜澜!”
池母快步走了过来,面色焦急,握着她,担心问道,“还好吗?”
池澜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没事,阿娘……”
秦信跟在她身后,也过来宽慰她,“不必忧心,岸哥儿时常练武,身体还算强壮,一定会没事的。”
“嗯。”
几人在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