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太元帝最宠爱的儿子就是宸阳王殿下。
宸阳王年幼时就被太元帝抱在腿上批阅奏折,那一日几位官员的奏折上被画了墨色的王八和叉叉。
百官愤愤,不堪其辱,欲向御史台弹劾。
太元帝不爽道:“你们要弹劾一个幼子不成?何来为官父母的风范体统?朕倒是觉得批的好,也不看看你们上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几个官员有苦无处言却也感到羞愧。
毕竟其中有的官员甚至连地方的地名都给写错了。
后来小宸阳王有次在太元帝写圣旨时,拿起太元的传国玉玺捯饬,还不小心磕掉一个角。
太元帝也只是笑笑说:“父子情深,以玉玺作证,乃千古佳话。”
后来就算是封了储君,宸阳王年岁一到,太元帝就给了他南边最好的一块封地。
那地方有山有水,有渔有田,是南边最为秀丽富饶之处。
保他将来一生高枕无忧。
若是这宸阳王在这渃水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算是叫他们将这城不要了拱手送与乌汗人,也要保证宸阳王毫发无伤才行。
付坚打消了什么反攻的念头摇摇头,
难怪这乌汗人放他们入城,简直有持无恐!
尉迟林在前边走着突然顿住脚步,对着付坚道:“我们的人进城之后,先去都督府封控住,查找证据,现在能做的是先查清左都督叛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领命。”
-----------------------------
薛长平难得没做什么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惊觉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只见床上的霍灵山早已醒了,看薛长平醒了与她笑着对视。
薛长平看霍灵山面色轻快明亮许多,心底高兴问道:“二哥,你觉得好些了吗?” 说着伸手探向霍灵山的额头。
已经不烧了。
“好——咳咳咳——”
霍灵山确实不再烧了,但是自醒来之后嗓子就像是刀割一样,一张口嗓子眼就像是被刀片来回□□,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便疼得咳嗽不止。
薛长平听霍灵山咳得这般凶狠,恨不得咳出血来,眉头紧皱,唰地起身。
“这样不行,我去给你弄些止咳的药来,二哥你休息,先别再开口说话了。”
霍灵山点点头,薛长平给他盖好被子,便去找麦苏木。
“冬日里伤寒咳嗽的人多,我这里止咳的草药近些日子给乌汗的将士都发完了,还没来得及补。你要是急用的话只能去现采了,我这里有药材的图样,不过现在是冬天,可能也找不到多少。”麦苏木说着去翻找图样。
“没关系木婶,你借我看下那草药的模样,我自己去采。”
“可是——”麦苏木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薛长平看木婶的样子,就知道目前城里可能有什么事发生。
“乌尓塞下令不让出城了吗?”
“是的,现在城外也都是太元的士兵。不太安全,你可别乱跑呀。”
“好,我知道了。谢谢木婶。”薛长平依旧露出她那具有迷惑性的招牌笑容来。
木婶见她答应的爽快,也没强制要出城,便放心点点头给了她图纸。
薛长平自知乌尓塞这个时候断然是不会单独给她放行出城的,但是她二哥正难受着,她不可能干坐着。幸好她还知道城内的另一个秘密出口。
薛长平回到松雪如意的客栈,正准备去后院的杂物房,路过客房那栋时却发现原先住在这里的周青阁和魏元隐的房间内都没有了人影也没人驻守。
“恐怕是从后院已经出城了吧,也好······”
目前这城里对他们这些太元的富家公子哥来说确实挺危险的。
渃水城外就有一片山林,方才听苏木婶说这一带的山林里这种药材还算好找。
薛长平找着一根粗壮的枯木,到处扫去地上的薄雪找着图纸上的药材。
在山林里走了许久后,木棍下扫过露出的草地上赫然出现图样上的草药。
薛长平嘴角扬起:“看来我今天运气还不错。”
薛长平心中愉悦正准备弯腰采药,不料突然身后传来踩雪声,不待她转身,一个人迅速贴上来,一把弯刀架在她脖子上。
“这里是哪里?”
听声音是个男人,声音虽低沉但有些虚弱,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刀锋朝上,却距离她的喉咙还有些空隙,这姿势估摸身后的人比她高不少。
薛长平眯了眯眼,心中盘算好毫不犹豫地手肘蓄力猛地向后砸去,身后那人完全来不及反应,随即一声惊异的闷哼。
“你——”
薛长平转身恶狠狠举起手中的粗棍一记闷棍砸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