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每日还得逼着跟二夫人一起吃饭,别的倒是再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剩下来的几个病人,阿月也按部就班的医治着。阿环已经回来了,她没有必要那么拼命。闲下来的几日,阿月把催星见解法,蛊虫的养法仔仔细细拿小羊皮卷写了下来,想着给陈醉送过去。如果她不在,苏姨依着羊皮卷上所写,也一定可以把催星见解掉的。
写好之后,去冰窖装了小半瓶催星见,贴身藏了羊皮卷。跟二夫人言语了声,需要出去一趟,得了二夫人的首肯,便翻墙而出。
阿月本以为历经上次生病,二夫人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外出,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来说服二夫人来着,结果如此轻易就应允了,还真是出人意料。
阿月翻了墙,刚落了地,左右暗处闪出两个侍卫,拿了剑鞘拦在她面前,朗声道:“四公子有令,姑娘未经允许,不得外出。”
阿月看了看他俩,又回想起她说要外出时,二夫人看着她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现下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这里等着她呢。
阿月笑着回道:“我可是得了二夫人允许呢,四公子不会拦着的。”
侍卫摇头:“四公子特意说了,除了他的令牌,谁的都不认。”
“若我一定要出去会怎么样?”阿月晃了晃手腕,阿环非常配合的伸出三角小脑袋来,冲着二人龇了龇牙。“你们不一定能拦得住我。”
二人仍不退下,铿锵回道:“我二人是得了死命令,但凡有命在,都不得违抗。姑娘若执意行事,便请吧。”
……这么死脑筋的。
倘若放在以前,阿环咬上一口,死了就死了。现在自己都在相府里住了一年半载的,再见着他们,哪里又还能动手。
阿月摇摇头,又翻墙回了去。留下暗地里松了口气的二人又隐了回去。四公子这是吃准了人姑娘不会下狠手呢。
刚进了内院,便见着二夫人嗑着瓜子,笑着看她道:“哟,这么快就回来啦?”
阿月叹了口气道:“原来您早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呢。”
“那你不得自己反省反省,上次可就差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了。谁还敢放你出去乱跑。”二夫人回道。
“那不是刚巧不太舒服,着了人的道嘛。我之前来来去去那么多次了,也没见着有事。”阿月辩解道。
“你说你怎么这么事儿多,吃个东西还挑,身子还弱,我跟我那不成器的师妹,沾惹毒蛊几十年,身子差些说得过去,你这才几年,本事没学了几分,破毛病倒惯出了不少。”二夫人看了阿月,嫌弃的说道。也就因着这,才赶紧把阿环还了她,好生将养着。
阿月瘪瘪嘴回道:“那也不是我想,五根指头还分长短呢,人跟人自然也不一样。”
“你就甘心着做那短的那根,也没想着蹦上一蹦?”二夫人斜着看了阿月一眼,“你师父那没出息的样子,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手指头还能蹦的?”阿月回嘴道。
看着二夫人瓜子嗑的开心,反正也出不去,不然去炒点瓜子好了。阿月遂告退下去。
二夫人好奇,跟着阿月,瞧瞧她要做啥,是还想着从哪里溜出去?
结果只见着阿月转身去了小厨房,翻箱倒柜翻出半包瓜子,烧了火准备炒。是真没出息。
二夫人递了一小把给阿月:“现成有着,还自己炒?破毛病还没好呢?”
阿月摇摇头,一颗一颗检查着那小半包瓜子。
“哟,感情我手上的有毒不成?”二夫人笑道。
“那可不是,”阿月回道:“我现在还没搞清楚您到底啥时候给我下的蛊呢,您也教教我呀?”
二夫人笑:“等着吧,哪天你成了扬儿媳妇儿,我就教教你。”
正说着话,锦芝领了人进来回话,那侍从向二夫人行了礼笑道:“见过二夫人。四公子遣小的来告诉二夫人,说晚上过来吃。”
“嗯。”二夫人应道。朝锦芝微点了头。
锦芝笑着从袖里抓了把碎银子递给侍从笑道:“劳烦你跑了一趟,拿去买些茶喝。”
侍从恭敬的低了身子接过,朝二夫人行了礼笑道:“哪有劳烦,小的谢二夫人赏。”
二夫人点点头朝锦芝吩咐道:“让小厨房候着吧。”
锦芝点头应下。
二夫人说完摆了摆手,锦芝领着人出去了。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朝着阿月看了看,说道:“前脚刚出园子,后脚人就遣人来了,瞧着倒是比对我这个阿娘还上心。”
阿月傻笑,谦虚道:“那还是比不上的。”
哪有什么比不上的。她虽疼爱扬儿,可扬儿自幼与她也不亲。算起来,还是托了阿月的福,见着才多了些。早知道送个姑娘就能让母子俩亲近起来,十个八个她指不定都早送过去了。
下午就一个人炒瓜子,一个人嗑瓜子,二夫人倒是不怕阿月给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