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扬那边安排见面也需要时间,便让阿月缓一缓,牵制住陈醉。
即使齐扬不递消息过来,阿月也没打算真真就给人医好。解蛊之事有了底气,她才有功夫腾出手来做别的。
阿月掐着点去陈醉处,陈醉一如往常的正在练剑。
待一套练毕,杨越递上来汗巾,陈醉拿着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阿月道:“是要出去?”
阿月摇摇头道:“昨夜用完药后,疗程已过半,早上你常练功,血气正是旺盛之时,过来把个脉看看郁结情况有没有好些。”
陈醉抬手,示意阿月同他去凉亭中落座,阿月让云芯拿了脉诊,陈醉将手腕置于其上,阿月起手把脉。
稍许,阿月松开了手。
陈醉看了看阿月,阿月回道:“尚好。”
陈醉点点头,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阿月摇摇头。
陈醉将汗巾扔给杨越道:“那让杨越带你们去,用了再着人送你们。”
阿月连忙出声道:“不急。”
陈醉看了看阿月,阿月笑道:“前些日子心里挂着解毒的事,也没太多心思想别的。现在情况还算好,可就忍不住向你讨教两招了。”
陈醉挑眉:“三脚猫的功夫,我没兴趣,让杨越找人陪你过几招。”
阿月哪里想是跟别人过招,笑道:“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练过了才知道。”
说罢有意显摆,原想纵身跃上了凉亭外的槐花树,结果聚不起内息,只得踮着脚随手折了两根柳枝,丢给陈醉一枝。
陈醉随手一抓接过柳枝,看了看阿月道:“我轻易不与人过招。你若是真想,那不妨来个彩头。”
阿月正好也有所求,便爽快道:“行。”
陈醉少有的对着阿月笑了笑,道:“连彩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应了,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阿月扬了扬手中的柳枝,从树上坠了下来,挽了个剑花欺身上前道:“可得赢得了我再说。先说好啊,你卸了我的内力,你也不能用。”
陈醉迎着剑尖,随意一侧避让过去,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便是让你一只手,你也赢不了。”
阿月记忆有缺失,其实什么招式也想不起来,全凭着身体的意识,转身横切而去,陈醉一挑眉,有些讶异。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二人喂招的那些日子。阿月莫不是记了起来?
陈醉手中柳枝一提虚档一招,挽了个弧线砸在阿月手腕上,阿月手腕顺势一抖,朝陈醉心口刺去。
陈醉往后退,阿月前行跟上,陈醉脚步一转,阿月便是连陈醉衣衫都没碰着。
阿月银牙一咬,手里招式更为泼辣,若是连陈醉衣衫都沾不着,可逼不出来什么她想要的。
陈醉蹙眉,阿月攻势凌厉,可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处处都是破绽。
他知她轻功极佳却弃之不用,难道遇到敌人也这般不顾惜自己性命?顿时有些恼她。
便不再手下留情,灌注了剑气的柳枝,挡住阿月的进宫,反手一个剑花,笔直的停在了离阿月喉前板半寸的距离,看了阿月道:“可有兴趣听听彩头是什么了?”
阿月盯着陈醉,喘着粗气的说道:“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你说。”
说罢随手欲伸手推开横在面前的柳枝,没料到陈醉没卸力,轻易竟没推开。
陈醉盯着阿月道:“你输给老子,可是要给老子做小老婆的。”
阿月目瞪狗呆。
陈醉侧头看了下杨越问道:“算起来,她排老几来着?”
杨越一脑子冷汗,回道:“算着该七姨娘了。”
阿月瞪大了狗眼。
陈醉点点头:“长得是差了点,好歹会些医术,将就着用吧。”
这可不能轻易认!!也不管陈醉卸没卸力,阿月举步就朝着陈醉走过去,柳枝瞬间耷拉了下来,果真没有真伤着她。
阿月嚷嚷道:“谁彩头赌这么大的?这不作数。”
陈醉随手扔了柳枝过去,杨越接着了,递了新的汗巾过来,云芯那边也有杨越吩咐送上来的新的汗巾,赶紧也给阿月送过去。
陈醉冷哼道:“在老子这可没有说话不算话这回事。”
阿月也冷哼道:“那是我让着你,没用虫蛊,但凡我用了虫蛊,你还不跪下叫爷爷?!你竟然拿这种事做彩头!这是终身大事,能算彩头吗?!我不服!!”
陈醉蹙眉,一脸嫌弃道:“粗俗。”
整天老子老子挂在嘴边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粗俗。
陈醉看着杨越道:“送七姨娘去用膳,完了送回院子去。找个教养婆子好好管管那张嘴。”
杨越领命道:“是。”
阿月不服气,朝着陈醉嚷嚷道:“你真打赢了我,我就愿赌服输。我光明正大,都没用虫蛊,你竟然瞎开彩头,我不服气,不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