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不忍浪费独处的时间,就着那香腮吻住,含糊着嗅那发丝的清新。
“什么时候让我瞧回来?”
越发不老实的动作,妙予听得心惊。动手推了推,眸色定。
“你…我认识的将军可不是混账人。”
他顿住一哂。
“在你面前,我是土匪。”
早年的匪气一览无余,语毕果真见那柳眉收紧,娇声儿。
“我不要土匪了。”
好一副傲娇的样儿,他作势较真。
“那你要什么?”
想抬步下榻,却被人不动声色捞了回来。这一刻的妙予像个愤愤的小羊儿。被那狼爪钳制,动弹不得。
一时无言,正欲再起身,忽然忆起他有伤在身。胡闹过头定会碰到伤口,便老实停住,不再乱动。
而某人则收拢臂膀,瞧出她的心思。环了小腰,把脸埋入后颈。
相伴无言,静谧的安逸。事实上他从未在乎过什么身份悬殊,而她又如何去计较那些可有可无的出生。
思量到此,姑娘拨弄发尾,久久之后。
“将…”
“叫我什么?”
好不容易的近了些,领会意思,试着。
“元…元烨…”
那声又羞又怯,他闷着嗓子。
“嗯。”
放眼四周,背后是他温暖的怀抱。如此亲密无间,是她从前完全不敢想的。
一时无事,她想起什么。惬意般的闲聊,不由得。
“那次彩灯节,去到你父亲的故居,看着他…好像并不是…”
聂炎带着她仰躺而下,闻此轻松。
“他原是书生。”
“啊?那怎的会…”
错愕不明。
他双臂枕头,笑着扬眉。
“压寨相公,听过没?”
妙予一怔,反应过来不禁犹疑。
“我只知压寨夫人,原来…还有压寨相公么?”
说起这个,倒是几天几夜讲不完。见她有兴趣,忍不住解释。
“我娘是土匪,看他长得俊,直接抢走了,不过后来也是真的动了情。”
有趣的往事,他也并不遮掩。
小姑娘凝神思索,好奇。
“所以你…长得像父亲?”
“一半吧。”
“哦。”
兀自摸一把下巴,他听出些什么,微抬身,作势不悦。
“怎么,你喜欢长得好看的?”
犹豫再三,她轻声否定。
“倒没有…”
没想到这丫头心思深,他知道是他理解的那样,也不戳破。二人得了空闲,一高一矮安然躺在榻中。
环视周遭,独留两人。意识到这是军营,悄然出口。
“我们这样…会不会…”
聂炎闻罢侧身,看她无措的模样,当下明白过来话中的含义。
笑,掰过她的脸。
“无妨,老子做梦都想抱你,现在跟我讲礼道?”
呼吸交织,近在咫尺。她红着脸垂首,极小声儿。
“不是,休得…这般无赖。”
矜持的话反倒弄得人心痒痒,也不知这丫头是不是有神力。引得他当真孟浪越矩,是从前全然没有过的。
虽然他已被撩得蓄势待发,但还是努力克制。喉头上下滚动,嗅她垂于颈后的乌发。又是好一阵腻歪,迫不得已后才松手。
收起神色,只剩满含柔情的炙热紧拥。低头侧首,缓缓。
“鱼儿。”
“什么…”
他停了停,蹙眉,正色。
“你能来,我很高兴,不过下不为例。”
突如其来的严肃,妙予不解偏头,迎上他的目光。
“为何?”
俯身一记深吻,恢复男儿的担当。
“心中有你,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今日,未来,何时何地都一样。从现在起,你只管过你的安稳日子。有我在,定要护你一世周全。”
字字有力,直言袒露,落于心间。
那份沉稳就像护盾般坚守在侧,是她抗拒不了,也深感触动。
“我…也要你一世平安。”
她本能启声,只回了这一句。
十指紧扣,他眼底皆是笑。
“放心,会的。”
话音落,这回换了妙予起身,眸子沉静。轻柔在他脸颊边落入一吻,浅尝辄止,克制又小心。
此举有种突破般的肯定。
她原是果敢的女子,否则不会从洛城失陷一路逃到淮岭。她有情有义,尤其感受到了对方无与伦比的真情。
百炼钢顷刻间化作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