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日子。”
池母虽嘴上不饶人,但仍旧唤了迟雁菱去吃饭。
看着桌上近乎能数清碗中有多少颗米的粥,和蔫巴巴的叶子菜,并几个颜色灰黄的馍馍便是一顿晚膳了。
她上辈子哪怕是嫁给诚伯世子为妾,都没吃过这种一看就混了不少杂物进去做的馍馍。
迟雁菱看着这一切,面色有些不平静,但仍是一声不吭地拉开长椅,坐了上去,等着池母和池父上桌吃饭。
池家哥哥是不回来吃饭的,前世曾听人提起过,池家哥哥读书有几分天赋,得书院山长看中,很少归家。
池母和池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到今天很是沉默的女儿,池父倒是开口问了一句,迟雁菱打起精神道
“病可能还没好透,累得慌。”
也不知池父信了没,迟雁菱回完话就低着头继续吃着干硬又剌嗓子的馍馍,她连忙喝了口粥,将馍馍在嘴里泡软了些,又囫囵的嚼了几下,这才将馍馍咽了下去。
池父和池母吃的快,吃完后就让迟雁菱记得去洗碗,收拾灶台。吩咐完迟雁菱后,池父和池母便离开了堂屋里。
迟雁菱等到二人离开后,这才放下馍馍,捂住被粗粝的馍馍剌的生疼的喉咙。她勉强又喝了几口粥,缓缓嗓子。
她看着昏黄的烛光,将馍馍放回土陶盘子里,她端着碗筷钻进了灶房里。
收拾完后,已然是月上树梢了,迟雁菱借着月光,将带回来的凤仙花,寻了个角落准备给移栽过去。
她就着那把割猪草的小刀,在角落里给刨了个洞,又用了点水给土润了润,迟雁菱小心翼翼的用挖回来的土浅浅的铺了一层。
这才将凤仙花的根系贴了上去,她一手扶着凤仙花的花枝,一手往坑里回填着带回来的土,最后将剩下的一点土和挖出来的土细细的混在了一起。
又添了点水,将土埋了回去。看着有些蔫儿的凤仙花,迟雁菱拍了拍它根系上的土。
“你得坚强些活下去啊。”
*
而千里之外的另一边,亭台楼阁,雕花飞檐,分明是夜色时分,整个屋子却亮如白昼,面容俏丽的女子看着眼前的晚膳,有些食不知味。
此人正是迟家的四小姐,迟雁菱,只不过只是壳子罢了,里头的是迟府真正的千金小姐,迟南歆。
她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将膳食撤下去。
见状,一身荷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几步,柔声劝道
“姑娘今儿个也没吃什么东西,可是大厨房那边的吃食不合姑娘心意?”
迟南歆看着一脸忧色的丫鬟,摆了摆手,她不记得迟雁菱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想来是她前世回府前就不在迟雁菱身边伺候了的。
想到这,迟南歆给了个好脸“许是热着了,没什么胃口,只撤下去吧。”
见迟南歆实在没有胃口,那丫鬟便指着几个小丫鬟将晚膳给撤了下去,吩咐几个小丫鬟沏了茶来,走到外间。
递了几块碎银子吩咐小丫鬟去大厨房那边吱个声,让他们留个灶火,以备姑娘晚些饿了有什么想吃的。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这丫鬟又指挥了个小丫鬟寻了新鲜瓜果和糕点来,放在迟南歆手边,只待迟南歆想吃时,伸手便能取得。
迟南歆支着脑袋,听着大丫鬟的吩咐,倒是有些好奇,这么个机灵的妥当人,竟之后也没在迟雁菱身边伺候了?
可她不知道具体原因也不知其名字,只能暗暗将疑问吞进肚子里。
那丫鬟走进身,轻声细语的提醒
“姑娘,明儿个得去鸣鹿书院销假继续去上课了,陈三小姐今儿个递了信儿过来,说下次休沐日,要寻姑娘一道去循山踏青,让您千万得先和夫人说好了。”
鸣鹿书院,迟南歆一双粉拳握的紧紧地,上辈子她也想入鸣鹿书院念书,却被拒绝,只因迟雁菱在迟父迟母面前嚼舌根,说她乡野出生比不得其他人,进去了也适应不了。
鸣鹿书院是当今太皇太后一手创建的书院,里间大多都是名师大儒,此书院不拘男女均可入学。
能在鸣鹿书院学成毕业的女子与男子无一不是佼佼者。男子毕业后参科考,女子毕业后亦是了解时政,政治敏锐性极佳。
此书院,原是为了给太皇太后当年辅佐幼帝,把持朝政时,挑选女官所设。
不过大多女子也都没入官,凭借在书院中学到的东西,辅佐夫君,成贤内助。此举一出,让鸣鹿书院变了性质,因此使得高门贵女愈发趋之若鹜。
“我知晓了,至于陈三的邀约......”迟南歆毫不犹豫的应了前半句,接着想起后半段话
陈三姑娘,陈觅夏?迟南歆听着话,低垂着眼,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前世陈觅夏可没少帮着迟雁菱说话,还替迟雁菱抹过纰漏,叫她栽了好大个跟斗。
不过她也被迟雁菱牵连着被迫远嫁他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