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但不代表他喜欢她这样的人，于是以一句话结束了这次谈判。
契约定下，孙渺渺代表孙家全权负责与影的交接。
他在林净君要走之前，特意再说了一句，“林姑娘，渺渺就由你多教导了。”
林净君将有孙老爷亲手盖上印章的契约书收进怀中，行了一礼，“我会的，各位早些休息，明日再来叨扰。”
江折全程一句话也没说过，随同她出了门，他总觉得孙老爷最后说的那句话有深意，于是便和林净君说起自己的看法。
“当初文去澜才从文老爷子那儿接手影这个烫手山芋，就曾来过孙家提议重新定下了一份契约，那时的孙家根本看不上他的手段，可短短半年，孙家就又主动找上了他。”
“孙老爷不是糊涂的人，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样的路，也没想过一旦失败，他孙家全族上下会落入怎样的境地，但影中人多次找上他们要走这最后的关键一步，反而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影固然是主力，他孙家却是出头鸟，影从无固定所在，他孙家却只能窝在康梁这地，无人能走回头路，所以孙老爷和孙潜再如何也会顾虑一二。”
“只有孙渺渺，单纯不失聪颖，知道如何才能让她获得更大的利益，纵使知道签下契约代表着什么，也断然不会反悔，她比孙潜更有魄力，与你很像。”
林净君看向他，江折从苏杭回来之后，看事情变得更加通透了，对于他自己来说，当然是转好的迹象了，但她不会说其中也有她自己的用意。
月光澄澈，墨竹衣裙衬得林净君像是玉石雕琢而成，清透柔和，因为从苏杭一路赶过来并未休息多长时间，嗓音有些低哑，却让江折误以为她有些着凉了。
温热的身子靠近她，林净君并未推拒，她微微一笑，“像吗？”
孙老爷的犹豫不过都是装给影，装给文去澜，也是装给她看的，他比他们想象得更加重视这次契约能否签成，只是具体与谁签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影中有另外一派的存在，正如她一直戴在身上刻有“启”的令牌佐证，正如文去澜在阙音楼是已死之人的身份，正如小童从京城消失后就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孙老爷要的就是究竟谁才在影中有更多的话语权，文去澜从未将此事告知过她，但她知道那日在真言茶馆时他特意从她腰间摸出那块令牌的含义了。
他走遍各地甚至不在京城也做伪装，不完全是因为要避开圣上暗中的追查，更是要摸清所谓影中人究竟是否站在他这派。
苏悯儿与她说过，屈兰见过文启澜，也知道文去澜就是文去澜，或许这就是他要杀屈兰的真实原因。
回到住所，江折才将手松开，他把林净君的手捂得火热，自己心中也暖洋洋的，“澄景，你晚上冷不冷啊？”
林净君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热巾帕，擦拭干净了脸，露出一丝疲态，听到江折这么说，反而被他逗笑了，“段月难不成想替我暖床？”
丫鬟捂着嘴同江折一起红了脸，江折知道林净君在调侃他，笑着和她说了句好梦就离开了。
“天都要亮了，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
林净君坐在床边解着衣物，让丫鬟们吹灭了灯把门窗关好。
秋日已到，天气转凉是肯定的，而床铺中却带着温度，还没等丫鬟将门关好，林净君就被人扑倒在床上了。
“林姑娘，我替你暖床了。”
林净君闭着眼睛不搭理他，压在她身上的那人就越来越过分，甚至将手伸到了她腰间的肌肤上……
她一把抓住秦越妄图制造一些古怪氛围的右手，懒懒说道，“王爷自重。”
“林姑娘不喜欢吗？”
秦越低头咬在了林净君的脖子上，细细地研磨，痛意与暖意一同渗进林净君的身体里，莫名点燃了她不知名的情绪，忍不住呻.吟一声，狗一样的秦越竟然越啃得更欢了。
黑暗中巴掌声响起，被子里抱着林净君的秦越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