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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钱(2 / 2)

音不辨情绪。

“五个多月的功夫,竟都没找到?十七哥哥,会不会是你的故人已经不在长安,去了他处呢?”

眼睛里的厉光一闪而过,十七笃定道,“不会,我很确定,他就在京中。”

“可需要帮手?卢府虽刚回长安小半年,在京中,还是有些人手在的。”

十七婉拒了卢五郎的好意,“不用,直觉告诉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他!。”

寻人报仇的事情,还是不要将他们牵扯进来的好。

“十七哥哥,若是找到故人了,你会同故人留在长安么?还是说要回幽州蓟县去?”

“我该是回蓟县的,吉华村的父老们还在等着我回去,杨夫子那我还有课业欠着呢。”

恨不能长久的小娘子,可忍受不住这朝朝暮暮。

卢倾欢心中有些失落,面上却忍着不显露,找了别的话头继续相聊。

鞠馆离得不远,走了不到两刻钟就到了。

进去鞠场,等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新一场蹴鞠赛便开场了。

以球手们头上系着的抹额颜色为别,场上区分出红黑二队。

两队人实力相当,都是这家鞠馆的招牌蹴鞠队,每每比赛,总能客满,引得喝彩助威一片。

据说,就连晋王殿下都曾慕其名,微服来观看。

有争胜的地方,就不缺豪赌。

与水云间不一样,鞠馆常设堵局,但凡有赛,必定开盘作赌。

卢五郎习中庸之道,讲究凡事有度,端午龙舟竞渡时既然已得了押注作赌的乐趣,又赢了三千两白银,便不可贪多,不能沉溺。

此番他也就不再参与押注。

十七却是兴趣依旧,将出门前带的半吊钱全都拿了出来。

这次的她倒是看不出哪队更强,两队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不过十七向来遇事不纠结,果断得很,很快就决定了要押注哪队。

较之赤红,十七偏爱墨黑,便将这半吊钱都投给了黑队。

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卢倾欢,见此,也将银子投了黑队。

蹴鞠浑圆如红阳,球手力壮威猛肖夸父。

夸父逐日未成,然球手们却总能揽得球儿脚上忙。

这场比赛有来有往,比分胶着,你追我赶,分外精彩。

黑队冲劲十足,有几位先锋球手锋芒毕露,如啸鹰驰逐,又似虎豹突猛,气势汹汹,腿脚下凭御乾坤,只有无往不前。

红队胜在联防得当,整体配合默契有度,将毬门看顾得丝毫无间,让黑队难得寸进,又能审时度势,你进我守,你疲我往,最是见机行事。

十七看得激动心热,恨不得自己上场。

铛子敲响,赛事结束,红队以一球之差输给了黑队。

十七竟又押中了!

卢倾欢拉着十七的胳膊兴奋不已。

看出十七对蹴鞠赛兴致未消,卢五郎带着她们又看了一场。

这一场,十七继续押注,依旧选了戴黑色抹额的队伍。

上一场赢的钱才进荷包,又落在了鞠馆赌盘上。

大约是十七这月赌运正旺,第二场又教她给赌中了!

银钱在赌盘上晃悠半个多时辰,回来后就壮硕不少。

跟着十七押注的卢七娘,连赢了两回钱,将上次在水云间的亏空尽数都弥补上,高兴不已,以为十七是慧眼如炬,对她的崇拜不加掩饰。

“哇!十七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两场蹴鞠赛,明明两队人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哪队取胜,偏偏你能看出,还有上次龙舟竞渡也是,十七哥哥当真不凡!”

“我不过胡乱押了些钱,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真的就押对了。”

这还真不是十七自谦,确实是她运气好,两场蹴鞠赛她都是随性而投,恰巧就真的赌赢了。

赌蹴鞠不似赌龙舟竞渡,后者参赛龙舟众多,玩法也多,蹴鞠就两队相争,且只论输赢,赔率算的快。

比赛才结束不久,十七与卢倾欢便领到了鞠馆伙计送来的压胜钱。

进鞠城前,身上不过半吊子铜板钱,出来后,成了三四两的银颗子。

加上先前龙舟赛赢的十两银子,十七现在得了十三两横财,抵得上十七在花袭楼近二十二个月的工钱。

这可把她乐坏了,以后花钱买消息时,出手也能痛快大方些,少些为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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