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姜汤,雨也渐渐地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
“哥哥是怎么把清溪小筑输给禇蔚的?”金宝若无其事地问。
“屋后有一眼冷泉,褚蔚与我打赌,看谁能在冷泉里泡的时间久,若他赢了,清溪小筑便归他。”玉良辰道。
“若你赢了呢?”金宝问。
“禇蔚便设法带我见婉玉。”玉良辰忸怩道。
“唐婉玉现是别人的未婚妻,哥哥还是莫要惦记的好。”
“我又不做何,能见她一面,我便心满意足。”
呵,真是个痴情种。
“所以,以往禇蔚都是以带你见唐婉玉,诱使你与他打赌。”
“怎能是诱使,我是真想见婉玉。”
真是个大聪明,美人没见着,财产倒让人骗去大半。
大雨刚过,鲜花上还带着水珠,让本就美丽的花朵更加娇艳。金宝绕到屋后,想看看玉良辰口中的冷泉,他说禇蔚的手在里面泡了一个时辰,而他刚把手伸进去就被冻得坚持不下去。
转过墙角,寒意袭来,屋后靠着山墙,在山墙根下有一水洼,周围十步内寸草不生,只有水洼里长着一棵像是水草一样的植物,水洼清澈见底,可见细细的泉涌,水草的根深深地扎在泥里。
金宝把手伸进水洼,冰冷刺骨,水洼里仿佛泡着千年寒冰,金宝打了一个哆嗦,忙把手抽回,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冷泉周围寸草不生,为何泉眼里反倒独独长了一棵水草?这水草还肥嫩碧绿,长得极好。
猎奇心理作祟,金宝伸手想掐下一节来看看这水草为何如此耐寒。
“玉金宝,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金宝一跳,她手下意识一握,水草被她连根拔起。
盯着金宝手中的水草,禇蔚目眦欲裂,他双拳紧握,忍住想要将金宝剥皮拆骨的冲动。
“为何拔它?”
“我只是好奇??????咦!”
金宝不可思议极了,刚刚还肥嫩碧绿的水草到了她手上怎变成了一根干瘪焦黄的枯草?
“好奇!好奇就可以拔了别人的救命草!”
禇蔚怒极,五指成爪向金宝的脖子抓去,既然不能杀了她,那就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金宝心生不安,看禇蔚恨不能喝她血吃她肉的样子,想必这草对他极其重要,她刚才就应该想到,能长在冷泉里的草必定特殊,原来这草能救人命,而且有人正等着这草救命,可现在被她拔了。她又造孽了。
看着禇蔚向她抓来,金宝呆呆的不知反应,见心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挥拳挡开了禇蔚的手。
禇蔚犹如狂怒的狮子,非得教训金宝不可,与他对打的见心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见心被禇蔚拍了一掌撞在了山墙上,暴怒中的禇蔚再要一拳打来,金宝眼疾手快将见心拉到一边,褚蔚一拳打在了山墙上,碎石乱飞,他的拳头也鲜血淋漓。
疼痛似乎让禇蔚冷静了一点,“滚,别让本公子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杀了你。”
金宝知道那棵水草肯定世上稀有,说赔他一根的话,她办不到。如果道歉有用,他刚才也不会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天空晴朗,金宝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玉良辰说哑婆一直照管清溪小筑,清溪小筑输给禇蔚之后哑婆也一并留下,他从哑婆那里得知,禇蔚从不允许她靠近屋后,那里每天都有专人看守,只是不知今天为何看守的人不在?
“哥哥可知。褚蔚他要救谁的命?”下山的路上金宝问玉良辰。
“他姐姐,褚蓝。”玉良辰道。
“他姐姐怎么了?”
“被鬼吓的,至今晕迷不醒。”
“这世上哪有鬼。”
“有人亲眼看到,妹妹不信的话,下次带你去。”
回到逍遥王府,金宝拿着枯草去找薛大夫。
“薛大夫,帮忙看看这是棵什么草?”金宝笑得极其谄媚。
薛大夫一见金宝手中的草惊讶不已,伸手接过道:“还魂草,将开花的还魂草入药,晕迷不醒的人吃了它便能马上醒来。这草极其稀有珍贵,天下医者都想要它,连我也是馋得很。”随后又面露惋惜,“可惜,可惜,只差一天便开花了。”
薛大夫拿着还魂草,唉声叹气十分肉疼,“这草,郡主哪里得来的?”
“清溪小筑的冷泉里拔的。”金宝道。
薛大夫的脸瞬间变冷,语气不善,“郡主好好的拔它做甚,这草只能活在冷泉里。郡主真是杀的一手好生。”薛大夫嘲讽道。
金宝无地自容,硬着头皮问:“薛大夫,这草还能入药吗?”
“我不是神仙。”薛大夫冷冷道。
金宝又被薛大夫赶出了房门,她惆怅得很,难道她又要害死一条人命?她隐隐感觉到自进了逍遥王府,像是被鬼上了身,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