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还在缓缓前进着,耳边隐约传来程止与楼垚的谈话声。基本上都是程止再问,楼垚作答。
瑾瑾听得不真切,耳边陆陆续续传来二人交谈声。
“你如何保证日后待我家瑾瑾为挚爱?”
“你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后,信她,绝不欺她、瞒她吗?”
楼垚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般的坚定:“程伯父放心,楼垚定当以命呵护瑾瑾,绝不令她受半分欺负。”
“好!”
程止一拍即合,高声道:“瑾瑾这孩子自小就体弱多病,在白鹿山求学那几年你应当也知道。我和她阿母不求她能择个好夫婿,只盼她能无灾无恙的过完一生。你是个好孩子,有担当,对瑾瑾也足够上心。她自小便懂事,从未令我和她阿娘担忧过……”
瑾瑾记忆中中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的少年楼垚与他此刻的模样结合在一起。正午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楼家公子比在白鹿山时要稳重的多。
“程伯父勿担心,晚辈定当倾尽一生的对瑾瑾好。”
这不是楼垚心血来潮时说的,而是他要用命保护程挽。
楼垚自问自己不是做事三分热血的人,对程挽的爱又何止三年那样短暂。他太想和程挽有个结果了,太想和她携手一生有个家。
他和程挽来日方长。本以为是一厢情愿,可是,程挽早在白鹿山飘雪初见时确定了心意。
“……”
偷听确实不是正经女娘该有的行为,可她太想知道楼垚对她的爱了。
她这个人总是患得患失,像她这样的姑娘可以是骄傲一生的才女,也可以是出生书香世家的女娘,可偏偏是否定自己,不敢承认心意,容易退缩,因为某件小事而痛哭的程挽。也是因为别人对她一点点好而还人十分礼的瑾瑾。无论她是怎样的瑾瑾,都是有人爱她的。
……
瑾瑾说不出自己的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好似要跳出似的。许是正午,连带着脸色也有些红晕,好似饮了果酒般的绯红。
我的芳心早在飘雪初见那日确定了心意。
忽地,瑾瑾鬼使神差的摸了脸,心中暗道:果然是脸红……
仿佛心事被戳破一般,楼垚竟悄声对她道:“瑾瑾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了?”
瑾瑾道:“莫要胡说……”
下一秒便拉上了淡紫色的帷幔,将楼垚拦在了外面。
碰了一鼻子灰的楼垚耸耸肩,重新骑上了马。
其实回想当初,程挽仅有两次将满心欢喜的楼垚拒之门外。
一为确定心意的害羞,将他拦在外面。
二为定亲后的争吵,不过寻常小事罢了,他们二人已有隔阂,再怎么像最初那样也是不可能的了。
“阿垚。”
程挽微微靠在楼垚的肩膀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后者回应着:“我在。”
“我们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吗?”
“……”
楼垚没应声,将怀里的程挽搂的更紧了些,仿佛下一秒就不见了似的。
“会的,我们会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