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淇,那些红得发亮的石头,看着简直让人入迷。每一个都有她拇指那么大,有一种奇怪的温暖,非常令人愉快。她几乎立刻就把它们收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宝石,这让她很紧张。她真希望送给她的那件长袍上有隐藏的口袋。不过,长老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禁止了所有的暴力行为,虽然这通常不足以让她放松,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一种感觉,这实际上是强制执行的。他们在外面排队,很快就有另外两个讲堂的弟子加入进来。弟子们朝大殿后面的两条山路走去。每条小路两侧都有一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许多以一个大字为中心的符号。右手一组是人的文字;左手的那一套有“女人”这个字。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今天似乎没有人想要检验长老们的话。走在石柱之间,玲七有种奇怪的刺痛感,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感觉很不愉快,就像被人盯着一样,但谢天谢地,随着他们离柱子越来越远,它就消失了。现在,她默默地走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中间,紧紧地抓着书包的带子,感觉很不自在。这群人有一百多人。这意味着,如果焦长老的话的含义是真的,她有相当多的人要与她竞争。
她认出了几个和她同堂的女生,其中大部分是她考虑过要一起坐的那两个。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双手放在脑后,看起来就像她在带领他们一样,尽管她只是朝同一个方向走。这个白头发的女孩之所以引人注目,只是因为当她低着头走向人群的后部时,她周围有一片“气泡”。其他许多姑娘已经结成了叽叽喳喳的小团体。
到了山顶,凌琪第一眼看到了这些住宅。这些房屋建在山腰的一个小峡谷的底部,房屋呈整齐的网格状,房屋之间有宽阔干净的街道。在远处的尽头是一座真正的豪宅,就像她可以透过分隔内城和外城的墙看到的东西一样。随后出现的是规模较小但仍近乎富丽堂皇的住宅,还有开花的花园。后来出现了没有花园的石头房子,但看起来像一个成功的工匠可能拥有的东西。再往前,是一些小的圆形茅屋,屋顶是稻草,勉强够两个人住。凌琪用一种坚定的目光打量着这些住宅。坦率地说,有一个家是一种奢侈,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所以质量不一定是她关心的。然而,考虑到焦长老的话,她可能最终会和别人合住,这意味着根本没有足够的免费住房。
当他们开始沿着通往住宅的陡峭小路走下去时,凌琪平静地吸了一口气。一旦短暂的强制非暴力运动结束,她在这里就会有危险。她需要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种方法是她自己获得力量,这是一种奇怪的想法,因为这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的选择。第二种方法是听从司机的建议,找个人“帮她看着”。韩健……唉,虽然她希望他是真心的,即使他只是可怜她,站在姑娘这边也帮不了她。她真的不擅长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里的街头帮派;她对自己在这样一个群体中的“角色”没有任何幻想。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就会和妈妈呆在一起,至少可以以此谋生。
与此同时,她当时并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她偷偷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姑娘,发现自己很难加入她们的小团体。有几个人似乎来自不太富裕的家庭,包括一个奇怪的女孩,身上有脏兮兮的斑点,腰上系着某种奇怪的毛茸茸的皮草腰带。但他们无法保证她的安全,因为他们也有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还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于是,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和她同住一个讲堂的两个女孩身上。她首先想到的是接近那个白头发的女孩是更好的选择。看看周围的人,发现她因为某种原因被排斥了,而其他人对这个红发女孩的距离似乎更……尊重?恐惧也许是一个更好的词。
又看了一眼那个白发女孩,她坚定了接近她的决心。她没有真正的位置,所以任何方法都是一场赌博。她也可以尝试找一个明显有某种权力但没有其他选择的人. ...老实说,看着这个女孩低着头艰难地走着,她觉得有点难受。她能从自己的肩膀上看出一种防备的神情。
凌琪开始向女孩靠近,侧身穿过空隙,走到另一个女孩周围的空地上。当她“打破”泡泡时,她注意到附近的几个女孩安静了下来,有一两个朝她这边看了看。她不顾内心深处的紧张,继续往前走,直到她走近的女孩注意到她的存在,抬起头来。然后她看清楚了另一个女孩的脸。
她的脸色苍白得不自然,她的五官就像一个瓷娃娃,丝质的白发垂到后背中间。然而,她薄薄的嘴唇没有涂漆,没有血色,几乎没有从她的其他皮肤中脱颖而出,她似乎也没有涂任何其他化妆品。最吸引凌琪注意的是她的眼睛。细缝的瞳孔和宽阔的金色虹膜让人心惊胆战,但尽管他们的目光相遇时感到一阵恐怖,凌琪并没有像恐惧使她想要的那样把目光移开或撤退。幸好女孩的头顶还没到凌琪的肩膀。相反,她向另一个女孩点了点头,礼貌地坐在她旁边几步远的地方。
“你好,我是凌琪。”她的声音比她所希望的要生硬。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白发女孩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睛也不眨一下。这是非常令人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