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口水，能看不能吃，这简直是酷刑。
“姐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维拉还是动摇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找你玩，姐姐吃完饭陪沙利叶玩好不好？”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没有孩童的天真，只是空无一物。
维拉有些发毛，“怎么个玩法？会死人的吗？”
女孩掏出一个黑白棋盘，“玩跳棋。”
“……”
下完第三局跳棋，巴尔斯和比尔总算回来了，他们提着大小包裹从坍塌的木门后进来。
“维拉小姐，太好了，有金枪鱼…”说到一半比尔突然顿住，他看到那个正因要输棋而皱着眉想赖账的少女，面色冷然起来。
“你来了，度玛…”他轻声唤道。
女孩一下子定住，僵硬地一节一节转过头看向他，她歪着头，望着虚空某处，眼神彻底的放空。
“该你了，沙利叶…”维拉嘴里还塞着半条腿，她抬起头才发现进来的比尔和转变的女孩，她的目光在女孩与比尔之间逡巡着，识相地慢慢起身远离两人中心。
“奥，好久不见…”女孩终于开口，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成熟女性，像高脚杯里醇厚鲜红的陈酒，让人脸红燥热心跳加速，可是自己始终保持冰冷，“我记得你，那个混血种。”
她轻轻嗅了嗅，“奥，你现在有了新的欲望，很有意思，不是廉价的那种，是对只知道猎食的血族而言很罕见的欲望。”
她的眼睛瞟向一旁抱着半只兔子的维拉，戏谑道，“我猜，跟这里的某个人有关系。”
比尔的耳尖红了。
巴尔斯见了，也红了脸，气的，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维拉，正默默啃着兔头，置身事外。
见状，他不管不顾，撸起袖子要上前找比尔讨要说法，当然，他的“说法”一般不通过语言沟通获得。
女孩却突然将头转向他嗅闻起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锁定巴尔斯，含蓄克制地舔了舔唇，才压着声音开口道，“多么纯粹的欲望啊，没有任何的污染，白纸一般毫无保留的欲望…”
维拉听得皱眉，是说他没有任何人性可言的纯粹的繁殖欲吗？
“这么美的灵魂，上一次见还是二十年前一个叫赛璐璐的家伙。”
赛璐璐？那个据说毁了半个大陆最后出动神殿的人合力才将其绞杀的□□头子？
巴尔斯的繁殖欲居然可以和那种毁天灭地的人媲美吗？
维拉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巴尔斯，忍不住离他远了两步。
“可惜长得不太顺眼，让我想起一个特别讨厌的家伙。”
谁？那个传说中的圣子？
“如果是你的灵魂，我愿意出高价，不过欲望越强大，愿望也就越难实现，我不一定能付得起你灵魂的价格，但是…我猜也跟这里的某个人有关…”
她说着终于转头看向维拉，然而立刻嫌弃地捂住鼻子，“真是令人倒胃口的灵魂，干瘪的欲望和所有受过严格管教的宠物一样，不能攻击，不能□□，不能随意地进食，甚至不能大声嚎叫，人类女性的欲望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通，维拉很是火大，“你说谁呢…”她食指几乎怼到度玛脸上，却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等等…”女孩忽然凑近她的手，放下自己捂住鼻子的手，皱着眉将鼻子贴上去仔细嗅闻。
维拉惊疑不定时，又见女孩有些费解地看向她，“好吧，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你的欲望虽然过于混杂…”
维拉被扯过去紧贴着脖子闻，女孩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分辨，“□□，金钱，亲情，掌控，毁灭与革新…”终于，她松开维拉的领子，“乱七八糟的，但胜在量大，要我回收你的灵魂也不是不行。”
维拉感觉自己简直像菜市场的猪，还有？性什么欲啊？维拉忍无可忍，拍拍被扯得皱巴巴的领子，扭头问比尔，“你让我们找的人就是她吗？”
比尔似乎因听见不该听的话，而有些扭捏神情，他避开视线，抿着唇微微点头，“度玛是深渊恶魔，不可能不了解深渊入口的事。”
“你也知道她是恶魔？”维拉抓狂道。
向一个恶魔求助不异于与虎谋皮。
比尔当然知道，但他做好了为弥补错误付出代价的准备。
“奥？你们要问我深渊入口的事？”
女孩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可以啊，我和盘托出，价格嘛…”她的视线在维拉和比尔身上游移着，最终停在了比尔身上，“就这个混血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