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的时候,最想你。因为想念,于是那段文字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总会慢慢的朦胧了双眼。而当我拿起书看着,转移注意力,就想不起你了。平静的水波下,是汹涌澎湃的念。
【八月十四日,天阴有雨。
有没有,因为担心某一个人,而真的选择去佛寺祈福?就像病急乱投医那样,查好了所有路线,不管道还是佛,只要有用,就好……
我想,如果我能代替你生病就好了】
【八月十五日,天晴,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但思来想去,他大概也听腻了我的话。】
“不想耽误”是你心底的一厢情愿,“我喜欢你”是我心底不断滋养、生长的执念。别拿这个当理由,那只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我依旧一往直前,因为我知道终点是“我们”。
“自私与禽兽的想法”是你给自己找的罪名,“苦海与回头的劝说”是我不顾你的“好言”,像叛逆的少女,非要撞入你的怀里。
因为我不认为正常的情感——爱,有罪。丘比特可以能上眼睛不看性别,我们又何必因为年龄固步自封。
距离从不代表什么,你我清楚,心的距离与从未质疑过的信任多么对等。
假使这是一场“担心失去的守护”,我也很想劝慰,不会有人比你还厉害的保护我,别人我还要防备,你,我何须防备。我只需将手递给你,你的后背和怀抱就足以为我抵挡。
我想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哪怕你一次又一次的推离。
自我感动的伊始,也许是由心魔催生的“付出”。
我想你了。每夜都是。
……
其实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像茶盏里的茶汤,越来越苦涩,初尝尚有回甘,再尝只剩清香与茶叶尽情舒展来的入脉浸心的涩味。透过玻璃看的清晰,却只剩下了“美观”与“韵味”。
【八月十六日,天晴。
噩梦惊扰,但我依旧早起了。
我去了北顶娘娘庙,求他平安顺遂,但到了那里,神像前,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更多的是无措,到了不过三拜,放了些钱,只希望我在意的人能平安。】
出了娘娘庙之后,那庙的模样随着我越走越远,而渐渐在我脑海里淡忘。我走在阳光下,走在宽敞大路上,路过的每一棵树都逐渐汇成了它的模样——那棵缠着许多藤蔓的老树。
我原以为藤蔓是自然的与老树融为一体,同根勾连,直到我靠近,将它看得清楚。藤蔓依靠老树逐渐盘上,它的根在老树的周围。
那上面挂着红色牌子,我忽略了,较低处挂着塑料彩色的小锁,我也忽略了,可那模糊的看不清字样的破旧红飘带,我却看了许久,许久。
百年前的祈福或许就是如此吧,那时候香火旺盛,百姓络绎不绝,买着桌上的祈福带,写下朴实的祝愿。祈福的人们站在老树下,不断扔着祈福飘带,渴望它可以挂的高高的,被天上的神灵听见。
会再现当年的光景吗?我心中问着,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如他所说的那样,这算迷信。假使人人都求神拜佛,医院岂不是没了用途?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只是我早已记得不太清了。他是不信神佛的,他身份他的信仰,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我们可会有来生,又或者是下辈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有。
其实我也不信神佛,可如果能让所爱之人出任务平安归来,也许信一信,也无妨。
不会有人再建寺庙,原有的已经成为了一种民俗文化,一种心中期许。
假使可以回到古时候,我还真想,在老树前许愿,“平安顺遂,安康无恙。”
又或者与他牵手,牢固的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