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有些绷不住,倒不是她谈论不来艺术,比这尺度更大的她都看过。她想到的是前段时间做的一个梦。
原本梦醒来了忘记的概率很大,但当时编辑问溪月要不要来写短篇小说,她就开始各种收集灵感和素材,梦境是最好的材料。那段时间只要做了梦,第二天能记得的会立即记在一本小本子上。
她又做了一个关于宋之扬的春梦。
梦是有情节,醒来时忘掉了大半,隐约还记得一些基本框架。
她与王佳芝差不多,是个间谍,但时代不是民国而是现代。她穿的白衬衫A字裙,典型的商业白领,游走于各大办公室之间。宋之扬也不是宋之扬,他是梦境里的男主角,是某家大集团的公子哥。而溪月的任务是要窃取商业机密,她采用的办法非常的原始——色/诱。
她几乎是面色发烫,盯了笔记本半天也写不下一个字。慢慢的,梦境就在脑海里褪色,最终能想起来的不过是几个疯狂凌乱的镜头,她在前面,他在后面,他用手强硬的固定着她的下巴,重复着机械的,没有美感的重复。
后来溪月把一切归于:例假快来了,激素紊乱。然后啪一下将本子合上。
她没意识到自己浮想联翩的时候,宋之扬早就停了话头,正盯着她看。
“你在想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在溪月的眼前晃一晃。
“一些关于色和戒的事。” 溪月想也不想,随口一说。
宋之扬一怔,眼里带笑,摇了摇头。
溪月忍不住说:“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光是站在那里就很有性张力。”
“有,还有人邀请我参演尺度比较大的电影,我拒绝了,我肯定演不了。”
“不会吧?他邀请你演的是同/志片吗?” 溪月开玩笑。她听说圈里有些男演员会趁着演亲热戏的时候占女士的便宜,毕竟唇齿交缠的时候,如果对方退缩了,那很容易扣一顶不敬业的帽子,也不知有多少女演员在无形中吃过亏。
宋之扬的呼吸一紧,随即又慢慢的舒了口气,他感觉胸口有一团热气,掠过手腕,一直蔓延到了苍白的指.尖。
“不是,但是我肯定演不了。” 他回答的很正经:“一方面我害羞,另一方面我不擅长演爱情戏。其实跟同学们一起看这种电影,多少是有点尴尬的,所以我从来不去电影院看,一般都自己独处的时候看。”
宋之扬心中光风霁月,只要能讲出来的事就无不可说。在他看来电影是一种艺术,他看的时候并不像一些猥琐男人只会关注情.欲戏,然后在茶余饭后交换一些猥琐信息。
独处的时候看?他真佩服自己这张嘴,一张口就是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不会做什么,但是就是纯粹从艺术角度去分析也不可能,反正就——”
溪月见他支支吾吾的最终说不下去,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宋之扬本有点生气,只觉得自己那么正经,她也不来帮腔几句,但后来见她笑得开心,索性任由她笑去,难得她舒朗张扬,笑起来无所畏惧。
“没关系,我懂,你很诚实的一个人。” 话题有点歪,溪月找了个借口打断:“我去下卫生间。”
酒保不知何时不敬业的离开了岗位,溪月只好独自去寻卫生间。
她走了一会,看到一个长条形状的“棉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上厕所的念头从溪月脑海里消失,她选择去追随这只猫。
自从阿宝去世后,溪月就没有再养猫了。不过这并不损害她对猫的热情,但凡见到猫她一定要上前逗弄一番。听说风家养了不少临清狮子猫,都是一等一的品种。
她追到走廊尽头才发现那里不是尽头,猫咪消失在了一道敞开的房门里。溪月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又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这才走了进去。
“喵——”
一间普通的接待室,那只猫就躲在猩红色的沙发底下,看到溪月进来,他叫了几声从底下钻了出来。
猫咪看起来不过是几个月大,还不是成年猫。它绕着溪月转了一圈,忽然往门口跑去。到了门口又转过头来对她叫了几声,似乎在示意溪月跟着来。
美猫当前,诱惑无声却致命。溪月早把宋之扬忘到九霄云外。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突然想到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口袋,所以手机和包都在酒吧里。
“喵!”
它催促了一声,溪月跟了上去。小猫出了屋子,开始往顶楼的方向去。别看他年纪虽小,看起来也是胖墩,实则极灵活,一下子跳上扶手,优雅地往上走,还时不时回头催促穿高跟鞋的溪月。
“你要带我去哪?”
溪月不习惯高跟鞋,恨不得直接踢掉却又怕回去挨母亲痛骂。就这么爬了一阵,她们一人一猫已来到了顶层。
顶层是风予安所在的房间,而客房都被安排在三层及以下。走廊的尽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