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心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疯了。 寒气肆虐李婵心身体时,一重重负面情绪也前仆后继的试图淹没李婵心。冷静特质并没有消除她的负面情绪和状态,只是牵制着她,让她现在还能保留一丝清醒。 那只伸过来的手修长白净,掌腹有薄茧,如暖玉似的,散发着融融暖意,犹似一场冬日篝火。李婵心没有忍受住诱惑,下意识地遵从本能,轻轻握了上去。肆虐的寒意如潮水离开,李婵心心中暴涨的戾气也一点点消散。 李婵心乌眸看他: &a;#34;冷吗?&a;#34;明松故微笑着: “无妨。”他天生纯阳体,冷热都不敏感,李婵心这点冷意他还是能压制住的。 李婵心又想起自己还有罚抄的任务,也没有再管明松故,连忙从储物项链中拿出笔墨和桌子,坐在他身边开始抄写医典。 她挥挥毛笔,点墨下笔。 两个字她自认为都写的很工整,有鼻子有眼的,能看出来是序言两个字。她看了两眼觉得没有错,就继续下笔。&a;#34;这一笔先是横,再是点。&a;#34; 因为这一句话,李婵心脑子和手打了架,笔尖黑墨直直坠落在纸上,把她刚写的序言晕开了。明松故: &a;#34;抱歉。&a;#34;李婵心: &a;#34;.. 她抓起了纸,团成一团毁尸灭迹,假装无事发生,云淡风轻的说:“你的字怎么样?”明松故想了一下: &a;#34;尚可。&a;#34; 李婵心把笔塞到了他空置的左手,把纸和桌子推了过去:“你写来我看看,不能写的比我好看。&a;#34; 明松故疑惑地看她。 李婵心也看他,语气淡淡: “请。”明松故拿捏不准她想做什么,还是拿起笔开始写。 李婵心的小桌子于他而言有些逼仄,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从容地执起笔,在纸上落下笔。一笔下去楷正端方,力透纸背。李婵心再次强调: “要差的,不能比我好。” 明松故嗯了一声,手很稳,没有滴墨,再次下笔拈轻掇重,才写了两个丑字,比李婵心方才写的不相上下。 确实丑,但是笔画照抄了她的。 李婵心: “你在学我写字?” 明松故: “依小仙姑所言,要比小仙姑差之,所以仿了小仙姑笔墨。”李婵心发现明松故模仿水平不错。 李婵心思索一下,说:“你继续写,要保持这个水平。” 明松故: “敢问小仙姑,为何要写医典序言?” 李婵心: 李婵心: &a;#34;别管,你写你的,给你半柱香时间,把这东西抄十遍。&a;#34; 明松故轻轻咳嗽:“若是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李婵心: &a;#34;不会发现的……你套我话?&a;#34; 明松故温和地笑起来: &a;#34;小仙姑,若是任务,还是自己来比较好。&a;#34; 李婵心啧了一声,重新拿起笔自己抄写起来。 等到了一炷香后,李婵心终于写完了,她再回头去看,明松故已经再次睡着了。他的左手支着头,以打坐的姿势陷入沉睡,被她牵着的右手没有移动半分。似是身体难受,他的眉心皱起,脸色有些苍白。 李婵心松开他的手,丝丝缕缕的寒意又漫上全身,但是这次她已经能将其反压制了。她都摸到了一点规律了,就像手机充电似的,充一次电她能封印寒气一两天,后面就需要再充。 李婵心一动,明松故就睁开了双眼: “小仙姑写完了?”李婵心道:“嗯,你好好休息。”李婵心正要离开,荆芥穗和一位医修走了过来。 “师父。”李婵心拿出了一沓纸张, “我写完了。” 荆芥穗对着李婵心招招手: “稍等一下,师父和谷主看看道长。”荆芥穗身边的女人面容生了几许皱纹,白发夹黑发,为人看着非常和善。 李婵心: &a;#34;谷主好。&a;#34; 医仙谷谷主南甘草笑着点点头: &a;#34;是婵心吧?&a;#34; 李婵心:&a;#34;是。&a;#34; 明松故勉强起身,李婵心在一边扶了他一下。明松故一拜: &a;#34;南谷主,荆仙姑。&a;#34;南甘草手一挥,灵力托起明松故: “明道长不必如此。” 李婵心听到明道长三个字,抬头看他。虽然先前有些猜测,只是当时她并未深想。明这个姓,在纵云楼可以说的太多太多了。她一个医仙谷的都能说出“明师兄”两件事出来。她曾经练的字帖也是一个姓明的所书。叫什么……明松故? /&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