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脚踝,试探性的捏了捏,在听到姝挽吃痛的声音,脸色变得更加冷了起来,眉心蹙起。
“右边那只脚疼吗?”他问道。
姝挽试探的动了动,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于是她摇了摇头。
谢忱沉思了下,突然将姝挽原地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姝挽下意识就环住谢忱的脖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许是这突然而来的接触,让二人的身子都僵硬了下来,特别是谢忱。
姝挽湿了身子,身上的体温便更加的明显,她贴上来时,就像是有人朝他的的怀里塞了一个暖炉。
“你脚伤了,我抱你过去吧,这样快些。”他也不敢看怀里的人的眼睛,只敢木讷的盯着前方,脚步走的磕磕绊绊。
若是他低头就会发现,其实怀里的姑娘也羞的很,根本抬不起眼来看他。
“嗯。”姝挽恨不得将头埋进肚子里,含含糊糊的点头回答他。
谢忱先是将姝挽送上了马,随后自己也翻身上去,将她圈在怀里,“认真”的赶着马车。
“你们二人怎么来的?”谢忱问道。
“马车,路上打了滑,我们摔了出来,绳断了,马也跑了。”姝挽羞愧难当的说。
“你们倒是也敢,两个人就敢这样赶路。”谢忱反讽道。
姝挽哪里听不出来他语气重的讽刺意味,只能将头低下,也不说话。
“你小时候倒也话多,怎么现如今话变得这么少了?是不是南家人给你毒哑了去?”谢忱看似玩笑话,实则他心里有了定数。
倒这也没有他心里那么弯弯绕绕,全然是因为哪有人会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夸夸其谈呢?
“行,就小爷话少。”谢忱不满的嘀咕了句,双腿夹紧了马匹,快速的向前跑了出去。
……
到了这边,李嵊还在质疑那药材的可用信。
毕竟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命,如若真乱用了下去,那不就会酿成大祸了?
幸于谢忱回来的快,他一贯有主见,意见是可以采纳的。
当他看见骑在马上的二人时,莫名松了口气,他可给了谢忱一个和人家姑娘独处的时间,若是换做平常,都这样了,还不娶人家,也说不过去。
“瑾之,那药的事儿你知道了吗?”他问道。
他现在急需一个定夺。
谢忱点点头,然后扶下了姝挽,回头道,“赶快将药发下去吧,这药能用,毕竟都这样试试了。”
他后半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但是李嵊却不懂其中意思,倒是一头雾水。
但是谢忱这样说了,他便赶忙让人下去将药给分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酒枝从后面小跑而来,她身上已经换了身干衣服,但不过是一身男装。
姝挽还是保持着半依在谢忱身上的姿势未变,还未发现有何不对,见酒枝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这一偏头,才发现了不对,赶忙站直着身子,退开了距离。
酒枝见缝插针,马上上去扶住了姝挽,道,“小姐,三皇子给了奴婢几套小一些的男装,小姐先去换换衣服。”
姝挽想着也是便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谢忱,关心的开口道,“世子爷也淋湿了,该换身衣裳。”
“你们先去吧,不要太靠近里面,那边便是所有病人住的地方了。”谢忱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姝挽二人也点点头,便离开了。
疠人坊病人众多,几乎是一整日都在朝外面运着尸体,在后山焚烧。
姝挽心有所系,换完衣裳,便想着离开,赶忙拉着身侧的酒枝问道,“周公子怎么样了?”
“奴婢方才问过三皇子了,周公子一直昏迷不醒,但是不知道现在醒了没。”酒枝道。
“不行,你赶紧煎药,我们去看看他。”姝挽还是放心不下的开口道。
“药奴婢方才已经煎好了,送过去便可。”酒枝道。
“我同你一起去。”姝挽撩了撩身上略宽大的衣袍,快速理了下还是有些湿漉漉的长发。
周公子的情况严重,一直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他们也没办法。
他也算得上是姝挽的半个表姐夫,她自然对他的关注度也更高。
“小姐请。”酒枝往姝挽身上塞了两块生姜,又给她做好了防护措施,这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