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模样,更为披头散发,只穿一件单薄中衣的她增添了些许狼狈……
洛黄到底为女子,再粗放豪气,面对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春光乍泄也依旧一脸羞恼地用手捂着露出一大截嫩如玉藕的香肩,用手挡着散落的衣物,不敢再下一步动作……
而趁着她晃神的功夫,安一缓手里的刀已架在她白细的脖子上。
“你输了!洛小姐!”
洛黄一脸忿忿不平地望向面前意气风发的安一缓,眼眶泛红,直将一双红唇咬得发白,咬着牙缝从嘴里吐出两字,“下流!”
五年未见,眼瞧着安一缓行事作风大不相同,以前他自诩夫子门生,通诗理,讲君子礼仪,行事作风光明磊落,不屑宵小之事……
而今为了赢竟能大厅广众之下剥女子衣物,出言挑逗,坏她名节……难道他真的这般恨自己?对当日之事如此介怀,以至于连文人风骨都顾不得了?
“我下流?”安一缓扬眉冷笑,“你自恃清高,这才另行婚配嫁娶……还未恭喜你呢!如今竟连孩子都有了……”
而她忿忿,有人比她更为气愤。
输局已定,粟米气得提着裙摆猛地站起,就连桌上碰倒的杯碗茶盏都顾不得了,瞪了洛黄一眼后,提着裙摆就要离席……
只是屁股还未离开凳子,一旁就等着看她笑话的周觅欢就已迫不及待地不阴不阳地道,“粟妃,不过就是一场比赛罢了,这就生气了?可真是输不起呢!”
粟米闻言,胸口堵着一口气将自己的屁股挪回原位,从脸上挤出一个笑来,抬手拢了拢鬓发,故作云淡风轻地道,“怎么会呢?输了就输了吧!洛黛也已经尽力了……”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嘴角生硬地向上扬起,咬着腮帮子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还不快给她拿件衣衫,带她下去!”
一旁的明玲自然要与她一个鼻孔出气,忙叉腰指着一旁愣头愣脑的宫人骂道,“你们聋了吗?还不快带她下去!留在这里给娘娘丢人现眼吗?”
一旁的宫女会意,从殿后找了一件长衫,拢着洛黛向殿后走去。
见粟米一张俏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周觅欢心中大快,愈发觉得赢了之后不骄不躁,一脸从容地将手里的刀剑擦净,递还给原主的安一缓俊朗非凡,眼里的爱慕炙热得都快掩藏不住,喷涌而出了……
见爱女如此,坐上的周朝摇头一叹,他从方才的话里听出不寻常,“安将军,你与洛黛可是旧识?”
周朝发问,安一缓不敢隐瞒,也不想隐瞒,“启禀皇上,洛黛乃是我五年前和离的前妻”
此言一出,堂上哗然。
不光周朝,粟米,周觅欢几人一脸震惊,就是一旁自诩与他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奉还等人也是一脸惊骇。
唯有安一禹似看透一切一般,望着吃惊的众人洋洋得意。
“将军……竟然成亲了……”招弟懵懵地挠头,“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呀……一个字都没有……”
白容清揉紧了手中的丝帕,心中暗道,难怪将军待她与众不同,竟是有这缘故在……
众人皆惊,唯有方才对洛黄嘴里不干不净,专爱说些有的没的的仑进忠却是惊惧非常……
他额角密汗冒出,喘气如牛,暗底下扯了扯奉还的衣摆,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师爷……将军那里……我……”
奉还低声骂道,“叫你嘴贱!”
“师爷,我这已经够懊恼了,你就别再落井下石了……依您高见,将军应该不会将我逐出军营吧?”
他一生孤苦,不知爹娘是谁,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饥一顿饱一顿的……
为了能吃饱饭这才在十二岁那年主动投军,如今熬了这么些年,好容易做到了将军,衣食不愁,还有女人……
“将军恩怨分明,怎会是以权谋私之人?你再胡说,小心你的屁股!”
仑进忠嘿嘿道,挺了挺壮硕的胸膛,“只要将军不赶我走,再打五十大棍我身强体壮的都能受得了……”
奉还被他那模样逗乐,一边笑着一边压低声音道,“这事若能闹大,治治你那口无遮拦的毛病也好……若改不了,以后怕是还要再闯出大祸……”
“师爷……我这次是真长记性了……”
奉还硬着心肠冷哼一声,随后又向旁一瞥,见着五大三粗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仑进忠伏低做小,摆尾乞怜的模样……
那模样倒好像是真的知错了……
“将军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大抵也不会见怪的……况且,那还只是他的前妻,早跟他没了瓜葛了……他也不会介意吧……”
“咦……”仑进忠对此却有不同的意见,“师爷,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
见惹起一旁的端坐的宾客注意,他忙压低自己骤然提高的音量,低声在奉还耳边坏笑着继续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