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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公寓,忙完,已是深夜。

“今天事情多吗?”

“有一点。”

“外出了吗?”

“嗯。”

“俊朗睡了吗?”

“睡了。”

“他有没有想我?”

“……”

绕了一圈,不过是要问:“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人这样问过她。

她也不擅长回应。

幸而他又恢复了话痨模式:“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你不说话时都是在想我,对不对?”促狭的坏笑声染红了她半边耳朵,心口像塞了团棉花,柔柔的,满满的。

笑声渐渐收起,余下的笑意里延伸出更多——

“我想你了。可以说想念真好啊。”

“离开的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你呀,很狡猾,很会伪装,有时是天上的云、窗边的雨,有时是树梢的叶、电梯内的数字,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我害怕自己是否得了病。上学时我们不常说:再发疯就把你送到六院去。我想自己该不会也要去那了吧,但是要送也得先回去找你啊……后来,我找到了抵抗思念的好办法,你猜是什么,是——放任它,无条件地拥抱它。”

“——直至习以为常。”夏衣无声附和。

原来想念到极致,便是心意相通。

他们途经了彼此的路,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那些看似独行的日子,对方其实都在。

刚刚泛柔的心,好似被掏了个洞,酸涩又清甜。

静谧的夜,适合说情话,适合短暂沉沦。

夏衣斟酌着如何回复,比如说点动人的俏皮话“今晚月色很美”,或是调侃他“写过不少情书吧”,最终都说不出口。

百转千回,化作一声:“e/en。”低声轻语,带着肯定:我在听,我知道,我也是。

不知道答他的哪一句。

又好像答了每一句。

是她过于含蓄,喜欢一个人,连名字都不敢喊出声。她可以非常顺口地叫别人的名字,却鲜少喊他“林煦阳”,对于夏衣来说,这几乎等同于“我喜欢你”。

“傻瓜。”林煦阳没头没脑地说。那双修长的手仿佛又抚上了她的发丝。她总算明白摸头是他表达宠溺的方式,不是捉弄,而是喜欢。

下意识地往沙发靠背缩。

他同时抓了一手的空气。

傻笑了一秒,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迫不及待与她分享:“我订了明晚的航班。”

“这么快?”

“…你这么说,我有点伤心。”

她转换上一句的意思:“行程会不会太紧?”

“没办法,我太想某人了。如果我有一架飞机,我现在就想把自己和行李一起打包送到她那里。”

夏衣不接他的招,顺着行李二字飞快转了话题:“东西多吗?”

“不多,只是收拾起来有点零碎。”

听起来是累了,“那你早点休息。”

“我不累,”林煦阳把手机换了一边,“你累了吗?”

“嗯。”

她撒谎了。

林煦阳不疑,却也不忘叮嘱:“别看书太晚,可以开盏小灯,晚安。”

“好。”

她今天不看书。

接电话前夏衣一直在上网搜索关于抚养权的相关案例,代入现实,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不让陈其成带走俊朗的理由。

不过,还是需要咨询下线下的律师才安心。

所以她需要找人。

交际圈过窄的弊端在这种时候暴露得一点不留情面,夏衣不得不找个中间人帮忙牵线搭桥。

门路多、信得过,最好不太熟的人,同事同学首先被排除在外。

洛林?她突然想起这个热情的小学妹,她一定认识人,果不其然,洛林说她有个表哥就是律师,谢过她,夏衣把电话存进通讯录。刚存完,就有陌生电话进来。

“您好,夏衣?”

“我是。”

“听说你事情比较急,方便的话可以电话里先说说。”

夏衣一五一十地告知事实。

“所以,你是孩子的小姨,现在,孩子的‘疑似生父’想带走他?”

“是。”

“法律上来说亲生父母是孩子的首选抚养人,除非他们不具备抚养能力或自动放弃抚养权。按照你方才的陈述,对方经济精神等各方面都没问题,只要父子关系确定,抚养权当归他。你这边可能会比较被动。”

“但孩子是我姐主张生下来,他当初持反对意见。”

“即使这样,也不能改变他是孩子生父这一既定事实。”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申律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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