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家小餐馆，苏莞禾也有了一些印象。
她一边嚼着红烧肉，一边说：“那家小餐馆我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但是，评论区贬褒不一，有人说好吃到随时感觉有仙女在自己面前晃悠。也有人说他是被香味吸引过去的，真正吃起来远没有闻起来那么香。”
齐绮说：“是不是有可能不符合有些人的口味啊。”
苏莞禾说：“没可能，有一个孩子的妈妈说，她家孩子因为减肥，厌食厌得厉害，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结果去了那家餐厅后，整整吃了俩馒头。”
齐绮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神奇？”
苏莞禾买起关子，她说：“还有更神奇的。”
齐绮继续问：“还有什么神奇的？”
“他家不是现在很火嘛，很多人都慕名去吃饭，”苏莞禾顿了一秒，继续说，“就在昨天晚上，很多网红大V都去了，把对面那条街围堵得一整个水泄不通，就为了蹭他家热度。结果你猜怎么着。”
总会被吊胃口，齐绮有些不耐烦了，她吐槽了句：“苏莞禾，你上辈子是茶馆说书的吧。”
“别打岔，”苏莞禾说。
齐绮妥协：“您继续。”
苏莞禾：“结果，昨天晚上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有十条短视频点赞量破百万，评论量超五十万。我和你说，这绝对是现象级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齐绮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苏莞禾看到她平静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么一块儿肥肉，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齐绮从自己的世界里抽出心思：“心动什么？”
苏莞禾无奈，暗示不管用，她只能很直白的说：“你赶紧拉着玖一一起去蹭热度啊。要不等着这波流量过去，你再去吃人家其他大v吃剩的冷饭啊。”
齐绮：“哦。”
苏莞禾学着她的语气，重新复述了一遍：“哦？”
就这态度？
“齐绮，我怎么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啊。”苏莞禾继续说，“幸亏我不是你们网络直播与运营专业的学生，要不以你俩对学术研究这态度，我高低得用成绩把你和苏玖一踩在脚底下。”
“也不是不积极，”齐绮说，“就是这事儿有点复杂。”
苏莞禾像是明白些什么了，她说：“听起来像是有八卦？”
“你还记得楚星赟吗？”齐绮学着苏莞禾卖起了关子。
“记得，”苏莞禾说，“开学第三天，在我们宿舍楼底下摆了20多破玫瑰跟玖一表白那个花花公子，还是你们班里的。”
齐绮：“就是她。”
苏莞禾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吐槽说：“他怎么了？又闲得发骚，到处求偶呢。这次又看上哪个学院的院花了？”
一吐槽起楚星赟来，齐绮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你知道他多气人吗？昨天下课的时候，让玖一跟他炒cp，苏玖一不和他炒cp，他就和苏玖一打赌说下周谁的粉丝不到1000，就主动申请重修。‘地中海’的课多难及格他又不是不知道，故意给玖一难堪呢。”
说起他来，齐绮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窝火：“今天，他又和着他的小院花女朋友一起在食堂里欺负食堂阿姨，可把他厉害死了。”
苏莞禾把握住了重点：“他和玖一用涨粉打赌？”
齐绮：“昂！”
苏莞禾震惊：“那你还不赶紧领着玖一一起去研究涨粉攻略，用对面那家小餐馆的流量蹭蹭热度也行啊。难不成你真想让玖一输给那个死渣男啊。”
齐绮为难地说：“我也不是没想过，甚至我昨天还和玖一给她的账号定好位，说以后这个账号要发展成一个探店主播。”
苏莞禾：“那这不挺好的吗？”
齐绮无奈：“可是你知道，昨天苏玖一第一次当探店博主的时候说了啥吗？”
苏莞禾：“说了啥。”
“昨天，苏玖一刚去了那家连锁的酸菜鱼店，开口第一句——这个厨师不太行，有点垃圾，第二句——我说的二半吊子就是这家厨师啊，第三句——拌鞋底都好吃的底料，就应该拌鞋底。”齐绮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句话，把观众和店铺得罪的透透的，现在她再直播，估计会被黑的脑袋都找不到。”
苏莞禾表现得很大度：“这有啥！丢人重要还是打赌的输赢重要？”
齐绮说：“丢人。”
苏莞禾：……
她叹了口气，将手搭在齐绮的肩膀上，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劝诫道：“少年别太在意这些虚名，你要知道一句话！”
齐绮：“什么话？”
苏莞禾：“黑红也是红啊。”
齐绮了然地盯着她。
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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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赶完第一节课的苏玖一倍齐绮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