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从南宫邺那里得知双鱼戏珠玉佩有着重要的意义后,越想越觉得武英的身份不简单,再一次前去试探。他假装喝醉把双鱼戏珠玉佩露了出来,故意让武英看到。没想到,武英见到玉佩的那一刻,犹豫酒醒一般立即跪倒在地,竟然泪眼婆娑地将他唤作主人。
李星一怔,但也更确定武英的身份了。
随着武英的解释,李星这才知道此玉佩乃是信物,见此物如见主人,组织里的人唯此物为令。
武英突然问道:“主人,此信物如何转到你手上,是不是老主人托福给你的?”
李星摇头道:“不,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武英疑惑着思索片刻,小心问道:“夫人可是叫阿杏?”
李星又是一颤,那可是母亲的小名,除了父亲和他,还有慧姨,再无人知道此事。李星犹疑片刻,郑重点头。
“怪不得。”武英恍然大悟。
时间回到喜宴上,李星见南建峰大势已去,大喊喝道:“南大人,事已至此,束手就擒吧。”
然而,南建峰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他依然仰着头道:“李星,你别忘了鱼七在我手上。我若是死了,她也得死。”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南建峰听出那是鱼七的声音,当即一愣,循声望去,只见鱼七满身血渍地提着一把剑走了进来。看来,他的计划又落空了。
鱼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没想到,我会逃出来吧。”她说逃时,眼里燃起熊熊杀气。
原来,就在素烟和武英确认昏睡的鱼七没事离开后,没过多久鱼七便醒了,只是她的四肢仍然无法动弹。鱼七只好静静地躺着,试图冲破药力的控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想是绑她的人来了,便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愣住。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卢兰兰。
“是你啊!”鱼七脱口而问,随即一想便猜到缘由,感慨道:“也是了。”
卢兰兰诧异道:“你看见我一点也不奇怪?”
鱼七回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被抓不都拜你所赐。”表面上鱼七佯装地很放松,但实际上她已猜到卢兰兰的来意,暗自运劲以防突遭变故。无奈,全身依旧无力,一点动弹的迹象都没有。
卢兰兰见被戳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你很聪明,但这种聪明让人讨厌。”
鱼七:“聪不聪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好饿。你有没有带吃的?”
卢兰兰愣了一下,没想到鱼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她不想浪费时间,便又目露凶光地向鱼七走去。哪知,又听鱼七说道:“别这么小气嘛。反正早晚都要死在你手里,让我做个饱死鬼又能如何呢?再说了,我现在都这样了,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我根本逃不掉。哎呀,真的好饿。”
卢兰兰见她这般,虽有杀她之心,又听她说起儿时穷苦饿肚子的悲惨遭遇,总算动了恻隐之心,便走了出去吩咐人弄点吃的来。转念一想亲手杀了她,还脏了自己的手,不如在食物里下药,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更好。有了这个想法,她甚是满意。
没过一会,吃的终于送来了。
然而,鱼七四肢动弹不得,笑道:“劳烦卢小姐喂我了,我这手脚不方便。”
卢兰兰只好忍着气把吃的送到鱼七嘴边。只见鱼七张开似乎要吃,随即又停了下来:“对了,卢小姐,有件事我没想明白,你能否在我临死前告诉我一声,也好做个明白鬼。”
卢兰兰见她事多,十分不悦:“你还要不要吃?不吃我拿走了。”
“吃,当然吃。”鱼七死到临头还笑嘻嘻的,“可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毕竟你我不过见过几面,甚是没有交集。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卢兰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对李星的倾慕,除了母亲无人诉说。被鱼七这么一问,心里的憋闷就起来了:“好,今天就让你明白个够。我和星哥哥青梅竹马,你却来横插一脚把他抢走,让他对你唯听是从。你说,你该不该死。”
鱼七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不敢苟同。一直以来,我和李星只是做事的搭档。搭档搭档,当然要处事同步,拿来抢走一说。你是见我使了手段夺走了他,还是见我硬赶着去丞相府逼他娶我了?”
“你……”卢兰兰被噎得说不上话来。
鱼七继续道:“我觉得用吧,你想多了。我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丞相之子,一点都不配。真的,这种好事落不到我的头上。”
卢兰兰立即让自己镇定下来,冷笑一声:“若不是看见星哥哥为你所做的一切,我还真想信你,可惜,你再怎么说都没用,去死吧。”她目光一寒,将吃的硬塞到鱼七嘴里。鱼七闭口不吃,任由她如何逼迫,就是不张口,气得卢兰兰面红耳涨:“果然是耍我呢。”
卢兰兰一把丢掉手中的食物,从袖子中抽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