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游湖而已。”鱼七尴尬地笑了笑。
听了二人的话,许管家更是一头黑线。既然只是游湖,为何在宁都街上鱼镖师行为反常抢走马匹往郊外赶,还一脸焦急的样子?弄得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忙派人回府调集兵马赶来。
眼下看到公子相安无事,船上还有吃喝剩下的残羹,看来二人游湖甚欢,他便不好说什么了。想来,鱼镖师只是想早点赶去罢了。
许管家让二人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宁都。只是他识趣地坐在车外,不跟他们一同坐在里面。
马车内,鱼七和李星相对而坐,想了很久低声问道:“你为何要骗他们?”
“我为何要说实话?那杀手都跑了。”李星回答。
“总镖头说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你武功不高,就得依靠他们的保护。这么任性,是想死得快些吗?”
“一会说来看看我死了没有,一会又关心我的生死。小鱼,你的脑袋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李星打趣道。他的脸慢慢逼向鱼七,双眼直盯着她凝视,好像要从鱼七的脸上寻求到真实的答案。
鱼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觉面颊有些发烫强忍着,撇过脸去:“靠这么近干嘛,我脸上有鱼渣啊?”
过了好一会,虽然脸撇过去了,她仍然感觉到李星还在看她,视线不曾移开。
到底搞什么?
鱼七被看得窝火了,她向来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拿捏逼得不自在的人。当即转回头,瞪大眼睛怒视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只见李星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稍稍往后退了些,但双眼还是直盯着她,面上还带有一丝的挑衅。这更惹怒鱼七了,眉头一拧:“玩我呢?”
鱼七上手就是一推,本想把李星推回座位上。不曾想,路上颠簸,车轱辘好似跨过一个较大的坑,马车晃动得厉害,推李星的手被他抓住,两人摔到一处,四目相对。
这时,李星“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伏在李星身上的鱼七不曾摔到哪里,却见李星叫痛,忙问道:“伤到哪了?”她急忙要起身,双手却被李星抓住不放,不由得一愣,心莫名跳动加快。
坐在车外的徐管家也关切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有一只蜜蜂飞进来了,现在没事了。”李星回答着,转而又是一脸得意地看向鱼七。
鱼七强压内心的不适,黑着脸冷冷道:“放手。”
李星立即松开手:“抱歉,刚才只顾着痛了。”
“死性不改。”鱼七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李星的左颊上,迅速起身走出马车,在许管家的一声惊呼下跃车而上,抢了一名侍卫的马疾驰离开。
许管家惊诧地看着这一切,掀开车帘问道:“公子,鱼镖师怎么跑了?”
只见李星趴在车窗前,探头望着鱼七回宁都的方向,满脸笑意道:“被蜜蜂蛰了,没脸见人呗。”
许管家愣住,不知公子何意,问道:“要不要追?”
“不用了。反正都是一个方向。”李星放下车窗的帘子,坐正身子。
许管家见马车内只有公子一人,外面又怪冷的,便起身进来,准备与他同坐。才起身探进半个身子,只听李星道:“我想一个个静静。”
许管家僵在原地,尴尬地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才退出去,身子还没坐正,又听见公子问道:“许管家,今天小鱼骑的那匹马,咋那么像我们家另一辆马车的马?”
“公子,那就是我们家马车的马。”许管家听得自家公子叫鱼镖师小鱼,猜想关系变得很不一般啊,掀开帘子准备进马车说。只见自家公子不讲情面地摆手,他只好又退了出去。
他坐在车外,绘声绘色地说起鱼镖师拔剑劈缰绳,抢马赶湖边的情形:“当时我正准备拿玉佩去找你,路上撞见鱼镖师。她听说你已经赶往郊外,怕你等太久焦急得不得了,就把马抢了去找你。可惜,你没看到鱼镖师当时焦急的神情,看得我都跟着心慌起来……”
李星边听边抚摸已经系到腰间的双鱼戏珠玉佩,脸上的笑意更盛。
鱼七一路策马奔行,回想起方才伏在李星身上的情形,心竟然又一次加速跳动。
搞什么啊?
她极力不让自己去想,勒住缰绳往身后看时,才发现早已甩得李星他们远远的。缓缓前行冷静下来后,她才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那里面装的是方才在船上喝剩的酒。
“小鱼……小鱼……”
鱼七又想起了在船上,喝酒后莫名涌出的忧伤,还有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轻唤着她的名字。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直到喝了这酒之后。所以她觉得和这酒有关,与李星喝到最后特意留下一些。
回到宁都,她直奔宁都最大的酒楼满香楼,也就是上次同娉儿、李星、北轩霖和北轩苒吃饭的地方。她直接走到柜台拿出那小瓶子和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