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味道不错,辛苦你了。”
此时,沈易行已经不在大木箱子里,而是围坐在火堆旁大口喝酒,大口吃鱼。好几个装酒的瓶子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看来喝了不少。
守在旁边的,正是素烟及她的手下。她的手下看到沈易行这般行径,早已看不过去。但碍于素烟的命令,才一直隐忍着不搭理,无论沈易行说什么都只是闷头不语。
“沈镖头,现在可以说关于天隐门门主令牌的事了吧?”素烟把天隐门门主令牌握在手中掂量着。
沈易行点了点头,笑道:“差不多了。我家光子在哪?我要确认他也是安全的才行。”
“这不难。”素烟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得令后手下出去了,没过一会看到他们托着光子前来,只是光子一直昏迷,任凭沈易行怎么叫唤都不应。
“你把他怎么了?”沈易行问道。
“他现在只是昏迷。但若你不配合,我可不保证他还能醒来。”素烟回答,也不急着让手下把光子带回去,继续对他道:“这已经是我的诚意了。”
那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威胁。不用多说,沈易行也知道没有谈判的可能。想逃那是暂不可能的了,尤其是他们随时随地下迷药,身体动弹困难。
“行吧,你想怎么合作?”
沈易行看似屈服,却显得有了几分醉意。这样的神情,让素烟多少放松了谨慎。
“先说说令牌的事吧。”素烟顺着他的话说道。
“令牌当然是皇上托我办事,给我的。”
“所以我们的人,都是你清理的?”
“也不能这么说。做这件事的人很多,又不止我一个。”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看不出来吗?令牌是假的。”
“什么?”素烟大为震惊,翻看手中的令牌仔细观察着,却没发现异样。
沈易行继续道:“你们这么擅长伪造,竟然看不出它是假的,看来你的手下真的不行。”他这话又得罪了旁边看守的手下。只见那手下又递来一顿白眼。
“把话说清楚些。”素烟说道。
“真是好酒,再拿些来。”沈易行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显然醉意更浓,身体开始靠在柱子上,慵懒不堪,“真正的令牌当然在门主身上。像我们这种被皇上选中办事的人,不过都是铺路而已。我还差一个地方没去,去了就算完成我的任务了,这令牌也就可以毁了。”
“什么地方?”素烟问道。
“常州。我明里是去常青镖局,暗里还要清除天隐门在常州分部的奸细……”沈易行絮絮叨叨地说着,没一会功夫手上的酒瓶子又空了,抱着空瓶子依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沈镖头,沈镖头……”
素烟小心翼翼地叫唤着,不见沈易行回应,反而呼噜声打得更重,便吩咐手下将他简单绑住手脚,让他们暗中守在周围。一来可以试探沈易行是否会偷跑,二来也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只见沈易行一夜未动,直至天亮才醒来,在众人的看视下爽快地钻入木箱中,悠然道:“记得路上多买点好酒好菜。”说完他已经靠在木箱中闭目养神,似乎又要睡去。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路上故意给素烟说他为天隐门做的事,除此之外似乎真的对天隐门一无所知,半真半假让素烟难以分辨。
即将踏入青州时,准备钻入木箱的沈易行道:“好多年没来青州了,可否在箱子上开个洞,让我欣赏欣赏一路的美景?”
素烟见他一路上老实,而且光子在她手上,谅他不敢动什么歪心思。最重要的是青州是她的地盘,想逃是逃不掉的,便笑了笑道:“这些天委屈沈镖头了,今天就允了你。”
素烟安排下人在木箱子上凿出一个洞,亲眼看着沈易行绑住手脚钻进木箱。
“有风景没有酒也不行,可否给我一瓶酒?”沈易行又道。
“你别得寸进尺啊。”手下斥责道。
素烟只是笑了笑,在手下耳边附语几句,没过一会拿来装酒的水袋放到沈易行的面前。
“女娃娃,你人不错。”木箱子盖上的那一刻,沈易行笑着对她说道。
前往青州的官道上,素烟一行人拉着几大箱子缓缓前行。躺在木箱中的沈易行,边喝酒边透过凿开的洞观察外面的地势。
待走到地势险要之处,他拍打着木箱,告知素烟的手下道:“酒喝多了,需要方便方便。”
车马停靠的位置,地处官道最为险要之处。山腰官道盘延,一侧是茂密的树丛,一侧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之下隐隐传来滚滚河流的声音。
待得开箱的那一刻,沈易行忽然腾跃而起将开箱之人踢开,手上脚上的绳子瞬间冲断,迅速拔开另一名手下的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纷纷回身拔刀向他冲过来。素烟命令手下前后包抄,不给他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