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若干脆利落解决掉清风寨的事情,一出门就对上干爹探究的眼神,知道他不解自己要一帮土匪干什么,但是本着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的原则,郑柔若转身撒丫子就往山下跑去,丝毫不顾及自己苍白的小脸蛋。
管少乾原本只是有点好奇,毕竟他又不是那等乾坤独断的大家长,再加上郑柔若这个熊孩子着实不好搞,适时逗弄一番罢了,谁能想到她竟然转身就跑呢,这事肯定小不了。
这就让管少乾来了兴致,今日还就非要知道个前因后果,反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小竹板,就跟上郑柔若远去的脚步追了上去。
郑柔若刚刚在屋里时还装老大呢,一出门就暴露了自己受制于人的事实,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奔下山,一边回头紧张地看着干爹有没有跟上来,一边撒开小脚丫夺命往山下狂奔。
心里还不住泪流满面,内力一运转就浑身疼痛难忍,她连轻功都不敢使,就怕真的成了扑棱蛾子,飞一半掉下来,那多丢脸。
管少乾身后站着一溜土匪,大家都顺着他的神色见郑柔若朝着山下奔去,两只小短腿跟她身边的阿黄差不多,整个人小炮弹似得,感觉她速度过快,都快要刹不住奔跑的小短腿。
管少乾不由得无奈地提高声音喝道:“你慢点!”光是嘴上叫嚣的厉害,面上却宠溺的很,放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没人会怀疑前面的不是他亲闺女。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翻了个大白眼,您老如果真这么担心,倒是赶紧上前把人抓住啊。
在场的大家伙谁还不知道谁,您老只需要稍稍挥挥手,郑柔若那小东西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哪里像现在这般,父女俩你追我赶,督主那大长腿竟是从来都抓不住郑柔若那小短腿的一个衣角,这说出去也没人信。
熊孩子在前面夺命狂奔,管少乾拎着小竹板在后面一路追,怎么看都是一副家暴惨案的模样。
父女俩你来我往一直僵持,反正不论郑柔若怎么跑,管少乾就是追不上,战线越拉越长。
更别提周围还有看热闹的频频点评,他正准备加把劲,把熊孩子拎在手里好好收拾一番,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听见前方传来惊呼。
管少乾还没来得及收回随意发散的思绪,就听到“嘭”的一声,抬头看去,就见熊孩子撞在一个人怀中。
随着力气的相互作用,她后退两步顺势跌坐在地上,等来人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时,已经捂着额头不住嚎叫,就好像那街边口专业碰瓷的无赖一样。
管少乾纵然知道熊孩子一贯是个爱做戏的,依旧忍不住担忧,赶紧把人从来人怀里挖出来,着急检查她额头怎么样。
结果……
管少乾看着熊孩子光洁白嫩,没有一点印子的额头陷入沉思,这货究竟是谁家的天魔星下凡,这般难搞。
当下也不客气,冲着郑柔若露出一个狞笑,反手小竹板又出现在手里,在熊孩子猛然睁大的瞳孔中,小竹板越来越来近。
“表哥救命!”郑柔若顿时也顾不上什么阁主的姿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揪着贾凛然的裤腿站起来就往他身后躲。
裤子差点被揪下来的贾凛然……
我的心上人竟然公然耍流|氓?
贾凛然赶紧一手抓紧裤腰带,一手把急的在身边团团转的小家伙拎起来,见她手终于松开裤腿,这才松了一口气。
把人抱在怀里保护住,这才用慷他人之慨的白莲花语气劝慰道:“督主,哎,柔若这个人您是知道的,向来天真无邪一肚子坏水,您做长辈的,宽容一些也是好的。”
果真是谁的心上人谁心疼,纵是贾凛然知道熊孩子一向干不出什么好事,但是耐不住贾凛然他护短啊,把郑柔若裹在怀里那叫一个严实,就连管少乾都无从下手。
管少乾和郑柔若……这个一脸圣洁的白莲花究竟是谁,你将军府出身的豪爽呢?
郑柔若被贾凛然抱在怀里,缩着一半小脸正好能对上管少乾,父女俩嘴角抽搐,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贾凛然怎么突然变得……怎么说呢,就很一言难尽,你的拓落疏狂呢?这个一脸圣洁的白莲花究竟是谁!
“你怎么来了?”管少乾冷冷问道,他看着贾凛然这厮紧紧抱着自己家闺女不乐意了,黑着脸冲着贾凛然伸出手,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把郑柔若送回去,还不忘威胁他怀里的熊孩子喝道:“下来!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黏糊想什么样子!”
面对干爹不善的目光,郑柔若犹如一只战胜的小公鸡,在贾凛然怀里挺起胸|脯洋洋得意:“就不,七岁不同席,你闺女我今年才五岁。”说着还抬头,正好对上贾凛然一脸宠溺,把脸凑上去蹭了蹭,见他满脸冰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才更加满足,也抱得更加紧密。
这副上赶着的模样,可把管少乾气的直接笑出来,郑柔若还不当回事,陆离却已经打了个哆嗦,但凡进了东厂的犯人都知道一个真理,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