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垶宸又开始不正经的话语,沈垶泽只能无奈接话,道:“我这躲过了包厢那群人,竟没躲过你?”
“这有什么好躲的?像我,从来都直接用脸贴。你看到老头今儿对我的脸色了吗?”
沈垶宸说完,就学着沈宪华拉下冷脸,而后又一改俏皮,道:“一年就看那么几次,还挺上头。”
沈垶泽顿时无语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涨见识地为其竖起大拇指,叹之,“沈家不孝孙,还得是你。你这是太久没被你爹抽了?”
“他现在抽不动了。”沈垶宸的皮从来就没薄过,嘴更是,欠得很。
沈垶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年就见三两次的弟弟。
沈垶宸在他们四兄弟之中,虽年纪最小,但个头却最高,样貌也是最好,且行事还老道得很。
就像那野草,生命力旺盛得很。
或许你从来不会去精心地养护它,甚至途经时随意践踩过,可它就是那样顽固地春风吹又生。
只要你放任这野草一段时间,它能疯长成一片杂丛。
这时候你再想除去,那粗根早已深了不知几里,甚至令你寸步难行。
沈垶宸就是这般,没有人可以将他的根拔起。
周围男男女女不少,以肉眼能清晰推断出,这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妻。
思绪到了这里,沈垶泽便想起,已跟沈垶宸分了有大半年的谢菲芸。
他之所以清楚,全然是因为,他们曾是小学同学兼老邻居。
“你们科大这次几个优秀毕业生里,谢菲芸,我还在考虑。”
想起前阵谢菲芸整天来寝室堵他,并朝他叫嚣的不讲理模样,沈垶宸就头疼得要命,经验总结道:“我现在算是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她的脾气确实太冲,行事也是。”
沈垶泽很少有用这般言语来评价一个人,不免令沈垶宸稍愣了愣。
他微蹙起眉,认真道:“你可别因为我跟她之前的关系,给人减了分。”
“放心,不会的,我一惯都就事论事。”
沈垶泽轻笑了一下,“感觉你这次,空窗期有点长啊?还是说,会藏了?”
“我现在忙着明年能直博的事,谈朋友太麻烦。”
“所以我说你从来都目标明确。”
“别给我转话题。你现在什么都尘埃落定了,该谈就谈,别哪天想不开,又找我当垃圾桶。“
沈垶宸收回手直了腰,与沈垶泽拉开了些距离,嫌弃道:“你一男的整天找我倾诉,怪恶心的。”
“原来是性别问题。”沈垶泽一下便捉住了重点,抬眼朝已经喝上奶茶的两女孩看去,话里有话道:“难怪忙着直博,还要挤出时间给人做家教。”
“你还不了解沈垶妍?”
“面对老头的时候,不知谁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区区一个家教,你还拒绝不了了?”
刚巧,服务员正端着沈垶宸点的冰美式走来,沈垶宸直接拿过,笑道:“现在回报不就来了么?以后这大饭店,还不随便吃了?”
“那你可得好好把人教上重点。”
“那可比沈垶妍容易多了。”
七聊八聊,两兄弟总算是抵达了露台帐篷。
沈垶妍翘着二郎腿,盯着对面两个刚坐下的男人,审问道:“你两聊什么聊那么久呢?”
“男人间的私密话,女孩子家的少打听。”沈垶宸一坐下,便拿起桌上放着的扑克,闲着无事便拆了包装,洗起牌来。
沈垶妍秒变“我懂了”的表情,冷冷一视。
那犀利眼神,仿佛已将沈垶宸看穿,“好啊沈垶宸,你可别带坏我三哥!”
而一旁的文卿沄,注意力全落在了沈垶宸像变戏法一样的洗牌上。
见文卿沄看得这般认真,沈垶宸取出大小王牌放在桌上,后将52张正牌对半,操作一番后,丝滑地在指尖扫全一周,如孔雀开屏般,亮在文卿沄面前。
笑道:“抽三张。”
文卿沄还沉浸在沈垶宸刚才是如何操作的,回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
直到沈垶宸再次重复一遍,文卿沄才慢半拍地抽了牌。
而后,沈垶妍和沈垶泽也抽了三张牌。
各自亮牌后,沈垶宸道:“你们三个,将三张牌相加。”
“我是21。”文卿沄道。
沈垶妍举着牌,道:“我也是21!”
“你还有这两下子?”沈垶泽看着自己这三张相加也是21的牌,偏头拿过沈垶宸摆在桌上的一叠牌,翻看了许久。
“谁像你,整天就知道读书,没点娱乐技能。”沈垶宸将三人手中的牌拿回,又花里胡哨地洗了一套牌,“这种两下子的玩意儿,我多得很。”
沈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