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远香近臭,夫妻矛盾部分可由上班解决。
在现代是因为上班可以带来经济效益,有效提高家庭的生活水准。
钱多,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
这个套路放在谢微微身上,就是另外一个用法:避开跟公主的见面时间,玩朦胧美那一套。
俗称“相敬如宾”。
谢微微很满意,她决定明天就去上班,避开公主,减少见面,减少摩擦,就不会吵架。
她嘴笨,不擅长吵架。
由此可见她有多难伺候,又希望对方别走,又希望对方别靠太近,无人理的时候想找人一起玩,找到人玩两天又觉得腻,想跑走。
若即若离,永远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下一刻会做什么。
谢微微骂了一句:大骗子,渣女,骗名分已经很过分了,她凭什么再骗人家姑娘感情呢?
不如等两年生死之期一过,她回她的现代继续孤寡,公主在书中世界改嫁,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一别两宽,江湖不见。
晚上带着情绪入睡,夜间梦里闹得谢微微精疲力尽,原书剧情和她所思所想南辕北辙,一时思考原主老师如何,一时思考原主的侍从如何,一时又跑去看原主的死亡现场版,梦境中腰斩如何痛她没感觉出来,倒是被自己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吓得够呛。
因着连续两晚没休息好,第二天她早上醒来,双目无神,眼下有了一点乌青。
常嬷嬷没叫人来喊她起床,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谢微微心里一凉,完了,不会迟到了吧?
屋内开了窗户,端木桦全妆发坐在桌旁,大概是在写字,今日没看见算盘。
“醒了?醒了就起身,准备去上职吧。”端木桦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
好的,公主没说有事就是没事,安了。
谢微微沉默起身,洗漱,吃完早饭。
她第一次在古代上班,也不知道带什么,干脆什么都没带。
常嬷嬷给她安排了马车,谢微微以为是普通马车,等她见到公主仪仗的时候就开始纳闷,视线看向旁边的公主殿下。
哦,大概是公主要什么出行计划吧。
端木桦上了马车,就是昨天的那一辆出行马车。
谢微微往门边转了转,嗳,她马车呢?常嬷嬷不是说给她也安排了马车吗?
她不知道国子监在哪里啊!她怎么走过去!
难道要问路过去?
谢微微看了看除了公主仪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找到人问。
其次,问了,能不能找到。
她看了眼周围几乎没什么两样的高墙,开始心慌。
“傻站着做什么?上来。”端木桦掀开帘子叫她。
谢微微简短问:“国子监?”
“对,去国子监。”端木桦好像对她的说话模式适应良好,言笑晏晏。
她想问,去国子监做什么,立时转念又一想,公主想去哪就去哪,哪里轮得到她这个驸马过问。
吃软饭要有吃软饭的自觉。
谢微微自觉闭嘴,沉默着上了马车。
端木桦憋了一堆回话,奈何对方没问,他憋屈吩咐出发。
仪仗动起来,车轮滚滚。
秋月同行,其它侍女侍卫若干。
谢微微垂下眼,无聊地开始背四书五经,正着背,倒着背,从中间开始往前后背。论考科举,她铁定不如原主,但她没有原主记忆,今后还是要去国子监上班的,万一被学生或者老师抽到,结果她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那可就完蛋了。
她的字还是不行,她只能趁殿下不在院子的时候偷偷练,练完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个精光。
殿下在的时候随时可能不通报就进屋子,她怕露馅。
背到《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篇时,马车终于停下了。
秋月上前回禀:“殿下,驸马爷,国子监到了。”
端木桦起身,掀开帘子,由其它侍女打着帘子,秋月扶着,慢悠悠下了马车。
谢微微跟着下马车,刻意避开了秋月的触碰。
端木桦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国子监似乎有人在门边等着,见两人站稳,连忙过来拜见:“下官拜见大公主,公主千岁。”
端木桦抬手扶了一下,只受半礼,他回了个学生礼:“学生见过老师。”
“不敢。”
两人礼让一番,由端木桦为谢微微引见:“老师,她就是我提到的驸马,谢微微,以后劳老师多些费心,提点一二。”
场面话一说,秋月提着礼盒上前,两人再互相推拒一番,由老师那边侍从收下。
端木桦话头一转,给谢微微介绍到:“驸马,这位是我的老师,谢翰林谢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