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昱换下婚服,走进书房,鸣珂站在房中,桌上放了封信,萧珩昱很快看完,不动声色的将信扔进了焚香炉里。
萧珩昱翻开折子,看了许久,都未落笔,最终还是将折子合上了。
出了书房,悄悄进了沈妍的屋,坐在床边的地上,隔着幔帐,看着里面的人时不时的翻下身,蹦出几句梦话。
有时候萧珩昱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将她牵连进来的,可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她。
他就这样看了她一夜,到了时辰便去上朝。
而睡了一夜的沈妍防备心实在太差,压根没有感觉到有人瞧了自己一夜。
本该是睡到自然醒的,而卯时,萧珩昱前脚刚出了府,西苑便来了人。
掬衣见那人冲着温言的屋子来,在屋前就将人拦下,“姑娘还在休息,你有何事?”
那人被掬衣抓着手腕,有些吃痛,“我可是公主的人,公主说了,今日是进府的第一日,按规矩,妾室该是来给王妃请安的。”
“王府没有这个规矩,请回吧。”
“这是历来的规矩,和王府有什么关系”那人反驳道。
掬衣不知如何回时,鹤羽从屋顶跳下,笑了笑,“你们刚来,许是不知道,在王府,夫人就是规矩,你们到底是住进了王府,却又不想守王府的规矩?”
那人不知该如何狡辩好,“有本事,你们当着公主的面说!”
鹤羽却不怕,“有本事,你让你们公主当着我们主子面说!”
那人有些气急败坏,“你!你等着!”
掬衣放开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想跑,此时,沈妍的房门开了。
“一大早的,吵死了。”
沈妍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头发披着,只套了件大袖,腰带随意一扎。
“姑娘,我将她扔出去。”
“行了行了,不就是请个安吗,去就是了。”
沈妍艰难的走到西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走进永宁的屋子,见永宁盛装坐在正中央,一副“还不跪下”的模样盯着沈妍,一旁下人连茶都准备好了。
她无奈地拿起,深深鞠躬,将茶递给永宁,她却没接,只是淡淡道:“请安是要跪下的,妹妹的规矩都是哪里学的,这般不像话。”
沈妍抬眼,目光微冷,似乎带着一丝怒气,随后垂眸敛目,一句话也没说。
掬衣很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而此时也有些不悦,“主子说了,姑娘不需要跪任何人。”
永宁抬眸,盯着掬衣,“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也轮得到你说话?”
沈妍本就因着睡不够有些起床气,听到这番更烦躁了,“行了,跪就跪,有什么大不了的。”
永宁冷笑了一声,得意地瞧着掬衣,“听到没有,你们家姑娘都没意见。”
沈妍很快跪下,低着头,举起茶杯,眸子淡淡的,看不出神色。
永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沈妍以为完事了,刚想站起,下一刻,永宁的脚踩在沈妍的肩上,将她又摁了回去,沈妍不得不用手撑在地上。
“本宫还没叫你起来。”
沈妍抿了抿唇,幽黑的眸子又冷又沉,整个人异常的沉静。
身后的鹤羽却忍不住了,“公主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
没等永宁说话,沈妍一下子倒在地上,撑着脑袋望着永宁,眼神中似乎有些戏谑,“我本想快些请安,回去接着睡,公主这般为难我,不如我在公主这睡下吧。”
永宁觉得几日不见温言真是越发爱耍赖了,“你!滚回你那睡,别脏了我的地。”
沈妍挑了挑眉,“好嘞,马上滚。”,随后快速爬起,往自己的东苑走。
一路上,沈妍一言不发,鹤羽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出了声,“夫人,公主这般欺负人,要不要我去和主子说。”
沈妍打了个哈欠,“行啦行啦,多大点事儿,你们主子那么忙。”
鹤羽只得悻悻闭嘴。
沈妍回了屋,扑向自己的床,抱着被褥,“我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啊。”,不过一盏茶便睡过去了。
萧珩昱照常下了朝,发现沈妍还在睡,以为是忧虑过度,也没有叫醒她,转去书房批折子,而永宁听到萧珩昱回来,迫不及待的从西苑跑到了东苑的书房。
萧珩昱一如既往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公主怎么来了?”
“就是想看看珩昱哥哥。”
“本王很忙,没有时间招待公主。”
“不用,我就坐这看看书就好了。”
萧珩昱瞥了一眼永宁身边的下人,大多都是面生的,竟用这种方式往锦阳王府安眼线么。
永宁见萧珩昱没有赶她走便是默认了可以留下,自己挑了本书,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一直陪萧珩昱到了午膳时间。
见沈妍还未起,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