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坚持要同他一起进宫,他也懒得再赶她。
马车上,永宁不停想接近萧珩昱,她靠近一寸,他便挪一寸,生生将萧珩昱挤到边上。
萧珩昱无奈出声,“公主若想坐得舒服些,应是自己一辆马车。”
“为何要离我这般远?”永宁到底语气带着点委屈,“你同温言一起时,都是贴着的,我们也是夫妻。”
“她与你不同。”提到沈妍后,萧珩昱明显态度温和了些。
永宁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外头鸣珂的声音响起。
“主子到了。”
萧珩昱是一刻也不想待了,立马下了马车,正准备头也不回的往宫门走,听到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
他回头一看,是鹤羽正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嘴里小声说着,“夫人说过···”
萧珩昱忽然想到出门前沈妍的叮嘱,只能站在原地等永宁。
来上朝的官员以及来送自家夫君上朝的夫人们都纷纷往他们这边瞧,低声交头接耳。
永宁刚下马车,正巧遇上宋樾。
“二哥哥!”
终于见到自家的人了,永宁的语气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在王府可还好?”
永宁往萧珩昱的方向瞥了一眼,嘴上说着:“还好。”却在小幅度地摇头。
宋樾知道萧珩昱的心意,自是不会说太多,只道:“住的舒服便好。”
永宁撅着嘴,有些不服气:“我去找皇祖母了。”
回到宫里的永宁仿佛放飞自我,连走路都带着风。
她一心往永寿宫里跑,连自家的母妃都忘了,脑子里满是怎么教训温言的法子。
太后见到永宁后似乎开心了一些,“一进宫便往哀家这栽,待会儿,欣贵妃又该说哀家抓着你不放了。”
永宁搂着太后的胳膊,撒娇道:“才不是呢,芜清最喜欢皇祖母了,我已经叫人去唤母妃了,一会儿便到。”
这一下把太后哄的喜笑颜开,“在珩昱府上如何,他没欺负你吧。”
永宁面露不悦:“珩昱哥哥待我极好,就是那温言,整日没规没矩的。”
“是不是你又欺负人家?”
“才没有”永宁满脸委屈,“看在珩昱的面子上,我待她极好,不过是让她给请安罢了,当日便去和珩昱告状,说我虐待她,可她一个妾室给我请安本就是该有的礼数。”
太后听后也有些不悦,“哀家早说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也不知是给珩昱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叫得珩昱昏了头。”
“皇祖母觉得,该是如何做才好?”
怎么着也是宫里明争暗斗过的人,永宁的小心思被看得透透的。
“那你想怎么对付回去呢?”
“她既是这般没规矩,皇祖母不如诏一个嬷嬷到锦阳王府,专程教她,怎么着也是锦阳王府的脸面,怎能叫她这么丢脸。”
太后心似明镜,“你倒是狡猾得很,这个嬷嬷若是你叫,珩昱必会和你翻脸,若是哀家叫,他恨的就该是哀家了。”
“怎会,皇祖母这般有威严,珩昱才不敢这般对您。”
“也罢,不过是学个规矩,若是这都不肯,那珩昱当真是迷了眼。”
“皇祖母对永宁最好了。”
不多时,皇帝和萧锦都到了永寿宫,瞧着永宁同太后和欣贵妃早已聊了不少,欢笑声都传出殿外。
用膳时,都是永宁在不停地给萧珩昱夹菜,皇帝瞧在眼里,只是淡淡道:“如今是嫁了人,都只会给自己的夫君夹菜了。”
永宁听出自家父皇那股酸劲,只得转而给他夹菜,“父皇说的哪里话,只是在府上极少能与珩昱用膳,如今是十分珍惜这次机会呢。”
这番话说出来,席上的人都听得出其中的意味,萧珩昱懒得辩驳什么,只是静静吃着菜。
席间静了下来,许久,才听到皇帝出声,“珩昱都在忙些什么,竟是连用膳也不与自家夫人一起。”
萧珩昱本想反驳说自己日日都与夫人用膳,但一想到出门前,沈妍千叮万嘱,甚至为此起了个大早,他便不说话了。
“以后不会了。” 见到萧珩昱今日这般顺从,再无当日殿中那番无礼,皇帝刚起的怒火顿时下去了。
瞧着势头大好,太后也缓缓道:“哀家听说,你府上那位小妾规矩学得少些,总归是代表了锦阳王府的脸面,若是出去了,叫人说三道四,过几日,哀家便让宫里的桂嬷嬷往王府走一趟。”
萧珩昱当即放下碗筷,“不必了,她如今很好,不需要学什么。”
太后脾气上来了,连说话声都冷了些,“哀家是在告知你,不是同你商量。”
“本王也是在告知太后娘娘。”
眼看萧珩昱又要同太后吵起来,永宁立刻解围,“皇祖母,珩昱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