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笑似曾相识。
啊，好似是鬼阁面具上的微笑，幅度简直一模一样，像鬼一样。
只听到星移的声音恍若从云端飘来，在她的识海中飘飘摇摇，落不到实处，带起一阵阴冷的战栗。
“怎么会呢？鬼阁是生意人，你们谁赢了我自会帮谁，在此之前，谁我也不会偏帮。”
盛绮红唇勾起，她对星移伸出手来。
“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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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与盛绮之间的交谈，秋知意自是一无所知。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秋知意就在识海中拔下明心啾的一根冠羽。
如今明心啾已经陷入沉睡期，叫也叫不醒。
只是明心啾深受脱毛困扰，秋知意本意只是想揪一根毛来着，看着手中一把的紫羽，再看向明心啾明显稀疏的头毛，在梦三千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秋知意十分心虚地将明心啾的头发放回原地，轻轻拍了拍。
被明心啾无意识地蹭了蹭。
更心虚了。
秋知意对梦三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指了指明心啾的脑袋，再一手抹脖。
意思是若是告诉了明心啾，后果自负。
梦三千对秋知意优雅鞠躬，身后的翅膀微张。
秋知意本身的疗愈之力对脱毛、脱发没有丝毫作用，若是有用，她自己也不用收集自己脱落的翎羽作成佩饰了。
问就是学医救不了脱发人：）
识海外。
秋知意手心摊开，由白到紫过度的冠羽出现在她的手心，只是颇有些透明，像是海面上随时都会消散的泡沫。
在明心啾牺牲莫大的冠羽消失在空气中前，秋知意果断将冠羽贴在鳞片上，冠羽化作紫白光点被鳞片吸收，在上面拼凑成羽毛的形状。
青冥的声音透过鳞片传送到秋知意的耳中，像是燥热的夏日突然饮入一杯沁凉的冰川水。
“翎羽已经收到了，多谢。”
“哪里哪里，应当是我谢谢你，不管是……还是现在。”
中间被秋知意含糊其辞过去，并非她羞于表达谢意，只是此时并不宜提及太多。
对面沉默片刻，饶是秋知意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刚要补救，就听到对面传来似乎带来笑意的声音，明明音调不变，一字一字却好似缠着勾子。
“应该的。”
“那，明日见？”实在无话可聊，毕竟两人并不熟识，这样说话越绞尽脑汁找话题越尴尬，秋知意率先结束通话。
“嗯，浮世秘境请多多关照。”
鳞片的光尽数收敛，之前的翎羽状光点已消失不见，秋知意将鳞片拿在眼前，在光下能看到鳞片下精致的暗纹。
另一边，明心啾的翎羽已经被他吸收，青冥手心翻转，秋知意在春城渡劫之时掉落的灵力凝成的翎羽出现在他的手心。
冰冷的金属光泽闪过，其上有细微的劫雷缠绕，紫色翎羽上暗纹细密精致，在翎羽靠近尾部的地方是温暖的金色，与青冥冷玉般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青冥轻轻地摸了摸翎羽，感觉到翎羽上的灵力亲昵地蹭了蹭他，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翎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