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下位,日骑大马拎枪戟,挑云披,袍笏登场。]
六月天,微风拂面而过,燥热难耐。
某处庄园中,场外不少人正举着高尔夫忙着追杆赶球,乐乐呵呵大一片,场面热闹极了。
日光犀利带着特有的锋芒和尖锐,若有人胆敢抬眼与他直视,必定要将人扎上三分,不让对方好过。
男人翘着二郎腿靠在抱枕里,放下手里把玩的手机,抬头对落地窗前坐着正捧着本书啃得上瘾的女生说:“明天让医生过来复查吧。”
女生脸色苍白如纸,短发稍长了一些,许是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原因,不听话的翘起,她从书中抬头,恬静的脸颊透着浅笑,轻声细语应下:“好。”
“余元元,”茶几上的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大嚷,对方洪亮的声音彻底覆盖住了吵闹一片的背景声,嚷着说,“抓紧的,出来玩两把。”
余元元身体往前一探,大手抓起对讲机,刚按下讲话键,话音还没来得及从口中多蹦出来几个,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没——”
“去吧,这儿有我呢。”穿着一身轻西装的男生说话声音很轻,很好听,他从沙发后转绕到单人椅上坐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又柔和的笑意:“医生那边也联系了,明天上午会过来。”
女生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扎进书籍当中。
余元元脸色神色有几分不快,他扭头看向落地窗外远远处的一帮子人,眉头轻拧,想要说出的话语堵在唇边无处可吐,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他们一个笑容不变,一个埋头在书中,余元元绷着脸还是起了身。
“醒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男人眼底充斥着轻柔地笑意,温柔地望着正晒着太阳捧着书的女生,或许是女生看的入迷没有听见男人的话,男人喊了声:“KIKO?”
KIKO回过头,带着疑惑的脸看向他,“怎么了吗,Vic?”
她模样实在呆萌的可爱,男人垂头,手握成拳掩在唇边,轻笑了一声,又把同一个问题重述了一遍:“最近,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KIKO沉思了片刻,半歪着头,用手比划,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腰,还是会很疼,胸口,也疼。”
“前两天医生来过之后,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Vic继续就着这个问题发问,他眸光里透着隐隐的期待,似乎是只是单纯的想和KIKO有多一点点的沟通,包饱含关怀的话语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她近期的病况:“你醒来的这半个月,我们还没有见上几次面,饮食方面还习惯吗?吃的不合胃口可以交代akin换厨师。”
KIKO浅笑着摇了摇头,眉眼弯弯的样子在阳光的折射下仿佛是披着一身金光,只听见她说:“都还好,可以适应的。”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边,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Vic抿紧唇瓣,稍稍停顿了几秒,在看见来人进来的瞬间,柔和的神色登时收敛了起来,缓声说,“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跟我沟通,我随时可以让人做调整,好吗?”
“好的,谢谢。”
来人是Vic的合作伙伴之一的Arno,Arno身后跟着名看上去一脸焦急又风尘仆仆的颓废男人,长发乱糟糟,下巴青茬野蛮生长,看得人心惊。
颓废男人走近,身后还跟着个穿着黑色T恤的高大男人,男人扎实的手臂上盘旋着道纹身,他关上门瞟见内厅里坐着的KIKO时,眼底闪动过一丝别样复杂的意味。
颓废男人看见KIKO的瞬间好似秋日里已经枯萎发黄的绿植仿佛再一次迎来了新生的曙光,他眼睛倏地睁大了一圈,似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那一具还带着血液温热且还能活动的人。
原地愣怔了几秒,甚至来不及脱鞋,颓废男人如同一个巨型冲天炮似的点燃火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偏生走出了踉踉跄跄又趗趔的步子。
他站在KIKO跟前,用力地眨了眨眼,哽着沙哑喉咙,像是怕一不小心吓到了眼前人,缓缓出声:“宁宁。”
形象颓废的男人正是魏水星,从许宁下葬的那天起,他眼眶中布满的红血丝没有一天有所减少过。
魏水星见她不做应答,又小心地喊了一声:“宁宁。”
“别喊了。”Arno换上鞋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双手环胸抱在身前,姿态散漫,眼底是对眼前人行为的不屑,他说:“她忘了你们所有人。”
“另外,”Arno平静的口味中夹杂着危险的警告意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许宁这个人了,你面前还活着的是——KIKO,你最好是给我小心你的嘴。”
面对警告,魏水星充耳不闻,他转过身,狠狠地瞪着他们宛如下一秒就能直线喷射出火苗的恐龙,呲牙咧嘴地凶猛低吼:“你们对她对了什么!?”
“做了什么?”Arno轻嗤了一声,穿过Vic跟前,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