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信跟着林着明后面一句话不说,这里就他算是个外行,跟着师兄背后,做个小仓鼠就好了。
那任财主带着林着明来到了一间房子处。
只见这房子中间高两边低,像是个“山”字。
果然,阴宅阳建。
任财主拿出一大串钥匙,从中找出一把来。
打开房屋来。
却见里面昏昏暗暗,几条四脚蛇蹿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日光,林着明看清楚了里面的样子。
古人对死亡的态度,是侍死如生,但是也大可不必直接葬着此处如同卧室一样的地方吧。
“这里是我家祖父当年读书之处,陈详荣说此处正是“文穴”所在,只是这处祖居,也有许大,定穴不可差之毫厘。”
林着明实在看不出在此定穴在此的意义是什么。
棺材盖上钉钉子?
看来陈详荣真的把任家摆了一道。而且任家还对陈详荣无比信任。
林着明又将那张种生基的秘法看了几遍,终于看出名头来了。
整个任府都是生基的一部分,这是要将任府上下献祭了啊,满门上下,不得好死。
不对啊,满门上下献祭了,那这个“受益人”是哪个?
这风水格局就跟提前给人买好巨额保险一样,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死了,谁来继承财产啊?
林着明带着疑问,但是还是没有问任财主。
只是深深觉得这是一趟浑水,说不得那陈详荣就在附近呢。
林着明不知道这些年任财主有没有请过其他风水先生看过,倒并没有耍花招,而且也没必要耍花招。
都不用罗盘定盘,林着明便在靠墙位置,一般是摆放床位的地方做了标记:“葬在这里。”
“至于如何种生基,贫道需要鸡一对,猪头一个,纸人纸马,金童玉女,各七只,油灯三十六盏,以及各类贡品供果二十四种……”
林着明说着所需,倒是没有糊弄他。
任财主见着林着明点穴位置并无差错,又如此信誓旦旦,便以为林着明已经屈服于钱势之下,不禁放心了了不少。
应了下来。
“另外,还需要寻一个黄道吉日,再入葬。”林着明看了看时书:“谷雨之后是个好日子。”
“只怕等不了那么久。”任财主开口道。
如今任财主将几人聚在一起,怎么可能再让人离开,等过些日子再回来?
一是林着明等人不一定会回来,二也怕被泄密,三是尸体停灵,怕腐败,四是死因蹊跷,只怕等不得头七尾七的法事做全套。
反正对任家而言,越早下葬越好。
林着明这个建议明显是被任财主给忽略的:“吉时并不是十分重要,相信林法师可以处理好的。”
“只怕冲撞了神煞。”
林着明心中暗道:急着找死,也不挑个好日子。
只是表面装作为难的样子,演演戏,敷衍过去。
而跟着林着明谈完,任财主又跟着那吴石水,慧清和尚谈去了。
只是依然有几个打手,盯着林着明。
林着明小声对着赵仲信道:“你把你师父留下的天蓬尺借着我用用。”
赵仲信立马掏出家伙来:“师兄,怎么,要干大事吗?”
林着明小声道:“今晚我们不一定回得去,你把你师父留下的手持拿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放着心口,如果害怕就持咒。”
说罢又拿了三张除邪符给他。
赵仲信听着这话,吞了吞口水:“真要打起来啊?”
“打是不一定打得起来,但是只怕双煞入户,不能及时化鬼为贵,只怕要死人。”
赵仲信问道:“死谁啊?”
“我哪知道?”林着明摇摇头,估计说得稍微大声了一些:“肯定不是死的贫道。”
这话传到了那些打手耳朵中,当下有些嗤笑:“疑神疑鬼。”却不当真,只当个笑话听,他们习武,胆气壮,专门被袁四爷培养着看场子。
身上都纹着刺青的,什么恶鬼啊,罗刹啊,都是在二爷面前,以三牲血食开过光的。
况且什么恶鬼能比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吞吃嚼烂,破家灭户。
所谓豺狼爪牙是也。
任财主跟着那慧清和尚讲好巧,两人一起出来,脸上有说有笑,还手挽着手。
“要是人人都像任员外一般,发菩提心,那天下便没有灾荒饥饿了。”
“肯定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这副嘴脸!”赵仲信十分看不惯。
林着明笑笑:“这世界上看不惯的事情多着呢,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赵仲信似懂非懂:“还是师兄你老谋深算。”
……
林着明已经累了,请不要过度揣摩我的品行好吗?
而那吴石水,则是吐着大烟云,哼哼一声,看样子也是看不惯和尚,但他也古怪,也不搭理林着明,想来是哪个都看不起,只是更看不起慧清和尚多一些。
等着饭店,又好茶好饭招待,甚至还有美女丫鬟,添碗按箸。
但林着明只说自己辟谷,并没有吃这里的饭菜。
赵仲信虽然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