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元帅给我一小队人马进山找寻草药,属下拼死也会在天亮之前寻得。”王审琦跪下求道。
郭威知晓他与赵匡胤两人情意深重,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连忙答应。
此时,传讯官跑来说杨老在大牢里寻死觅活,这样的朝廷重臣伤又伤不得,杀又杀不得,很是为难。郭威只有拜托医官好生照料赵匡胤,前去大牢。
“王将军,我已将草药图画出,你可照图寻找。还有此草最喜阴暗之处。”医官将刚画好的图交给王审琦,见他面有难色地盯着昏睡的赵匡胤,宽慰道,“将军放心,我们会小心照看赵将军的。”
“我不是不放心你们,可眼下你们医馆伤员众多,如果你不回去照看,只怕元帅会落下个厚此薄彼的名声。”由于近期刚打完一场大战,虽然侥幸得胜,但郭家军还是伤亡惨重。
“王大哥,我来照顾他吧——”此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王月琴得到赵匡胤受伤的消息,十分担心,便来看看。没想到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当下就出声解围。
“王大哥,你放心去找寻草药,这里有我。”
“也好,妹子,辛苦你了。”王审琦这才放心,即刻带着人马出发。
医官也小声将赵匡胤的情况详细告知王月琴,并且叮嘱她要小心照顾。王月琴认真记在心上。
“王姑娘,这是才煮好的汤药。”医官留下个小徒弟协助王月琴,只见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碗进来。
“我来喂他。”王月琴伸手接过药碗,让他将赵匡胤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喂进赵匡胤的嘴里。
可惜由于昏迷,两人喂得十分艰辛,一碗汤药,一半被赵匡胤吐了出来,一半才好不容易喂进了嘴里。
小徒弟帮赵匡胤换好衣服,开门出来。见到还站在门口的王月琴,安慰道:“王姑娘放心,师傅说,这汤药只是缓和赵将军的痛症,哪怕只是喝上一点,也会有成效。”
“希望如此——不知道王大哥找到草药了没?”王月琴望着已经昏暗的天色,担忧地说。
“王姑娘,你的衣裙都脏了——”小徒弟的提醒,让王月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布满褐色的水渍。许是刚才喂药的时候沾染上的。
“我回住处换身衣服。他就先拜托你照顾了”王月琴吩咐道。转身火急火燎地赶回去。
夜色越来越浓,屋子里除了小徒弟,便只剩下昏迷的赵匡胤。见赵匡胤眉头紧锁,满头出汗,似痛苦之状。小徒弟心想,怕是那一半的汤药药效过了,边帮他擦拭汗水,边在耳边嘀咕道:“赵将军,你且忍耐下,我这就去给你再煎些汤药。”丢下此话,小徒弟便飞快跑去厨房煎药,独留下赵匡胤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的赵匡胤艰难地睁开眼缝,只见小徒弟离去时悄悄关上房门。即使浑身刺痛,但多年来的战场厮杀,还是让他保留了一丝丝的清醒。
突然,门又被悄悄打开了。
赵匡胤听闻那脚步声不似小徒弟,心中警惕地寻思着,不会是今晚府上人马少了大半进山,歹人借机行凶来了。刚想睁开沉重的眼皮,不料在闻到一股清香之后,顿时放松了下来。这香气他熟悉得很,因为香气的主人曾与他同骑一匹马。
“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话音刚落,一双冰冷的手指附在他炙热的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似乎也抽走了他一半的痛楚。
接着手指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点点下来,细腻的肌肤与他粗糙的皮肤,形成了不同的感受。最后他受伤的手被打开,那人似乎盯着伤口许久。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中毒。今日哥哥来同我说你中毒了,我四下打听,才知道实情。”她自顾自说着话,带着惹人怜惜的哭腔。赵匡胤想伸手安慰她,可沉重的感觉让他无可奈何。
“不过你命大,你要的草药我刚好有。我自己惹的事,我自己会负责。”女人掀起面纱的一角,将咬碎的草药吐了出来,轻轻敷在他的手上,然后用桌上干净的纱布将伤口牢牢包裹住。草药的药性很快就通过伤口,入侵全身,赵匡胤立刻觉得疼痛在一点点消散。
女人见他满头都是汗水,就掏出一方手帕,轻柔地为他擦拭。动作十分温柔,深怕弄疼他。也因此,女人几乎将大半个身子都俯身靠近,没有支撑点,只能勉强将另一只手顶在床粱上。
闻着如此靠近的气息,赵匡胤有了一个冲动,料想活了大半辈子他都没有如此疯狂过,而且他亦是如此做了。突然睁开的双目,女人被惊吓得呆住了。接着一个反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猛地拉下脸上的面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女人喊出了声。却看见赵匡胤一脸先是惊奇,后是惊喜的表情里摸不着头绪。他,这是怎么了?
“贞儿……”赵匡胤犹如失而复得般的狂喜,睁大双眼,大有将身下之人吞噬般的压迫感。微颤的手轻轻接触着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