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匡胤醒过来的时候,王月琴早就不在身边了。他头痛地回想昨夜的疯狂。本来他开始还有点意识,欲停下来,未曾想羞涩中的王月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迎合。顿时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一股脑地将情绪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事后,自己心生愧疚,为她擦拭并亲手抱着她回到屋里,两人相拥而眠。
穿好床边放置的干净衣服,赵匡胤步入厅中,只见赵弘毅与杜夫人早已经在了,连忙向父亲母亲问安。
“月儿说你昨夜累了,让你多睡会儿,本想让你在屋子里用膳。”杜夫人喜上眉俏,一早就见王月琴害羞的模样,过来人心中便明白昨夜这小夫妻一定是圆房了。
“不用麻烦了,我待会儿还要去趟张将军那。”赵匡胤接过王月琴递过来的碗,低声道谢。
王月琴本以为经过昨夜,两人会变得不同。见他还是如此生分,脸上再也挂不住露出失望的神情。
“你也不用太劳累了,不是刚回来吗,好好陪陪你媳妇儿。”杜夫人心疼道,“她嫁进来一直尽心伺候我们,你这个做夫君也不体贴。倒叫人笑话我们赵家了。”
“母亲误会了,非是我不愿意,而是现在陛下正病重,许多事务要处理。”
“你——”杜夫人正欲继续说点什么,被身旁的赵弘毅打断了。
“元朗现下深受晋王器重,许多事务要处理。月琴,不若这样,反正近期元朗都不会出远门了,等他忙完晋王的公务,我便让他陪着你回王家,看看老丈人,可好?”
见父亲为他解难,赵匡胤连忙接话:“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我处理完,定好好陪你。”
王月琴也不是那种计较的女子,见赵匡胤都应允了,自然点头。
用过早膳,夫妻两送别二老,赵匡胤便出了府去找张永德,留得王月琴一人在府中。
王月琴想着回自己屋子收拾下,却见两个小丫鬟正偷偷摸摸地藏在屋子外窃窃私语。
“听说二爷昨夜回来了?”
“小没良心的,都是你昨夜坏我好事,不然我就去伺候二爷了。”
“你不是最喜欢三少爷吗?为此还特地留在小姐身边伺候,为的就是多见见他。怎么,现下又对二爷有心思了?”
“三少爷太冷了,不若二爷来得亲厚。再说我们这身份最多只能做妾,三少爷连正妻都还未娶,再等下去岂不是人老珠黄了……”
这两丫头片子甚是嚣张,居然还肖想着侍妾的名分。
身旁的沈嬷嬷见王月琴目一脸阴沉,便劝说道:“小姐不要怪老奴多嘴,现下姑爷念着咱们的好,自然对你是言听计从。但夫妻做久了,再多的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小姐现在要赶紧立下主母的威严,将院子里有小心思的人都处理干净了。这样姑爷的一颗心,不就永远绑在小姐身上了吗。”
闻言,王月琴折断手里的树枝,甩袖而去。
“我说赵元朗,你可不可先放过我啊。”张永德今日好不容易可以陪着公主,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也逃不过赵匡胤寻到府里来。
“你只要告诉我,调查如何,我一定不会打扰你与公主。”赵匡胤抓着张永德不依不饶,心急如焚地问道。
“好好好,你等着——”张永德立马用他的大嗓门叫唤下人,“你,对,就是你,去跑一趟取回仵作的验尸报告,如果还没出,你就盯着他写完为止,务必今日就要,快——。”
吩咐完毕,张永德摇头晃脑地面对他,摊手:“怎么,满意了吗?你小子且等着吧。”
“多谢张将军了。”
气归气,来者都是客。寿安公主也贴心地为两人准备聊天的地方,摆上茶果拼盘。
“你说你,人都死了,还放不下,这又是何必呢?”张永德也听说过赵匡胤与张守成的恩怨,却实在无法理解赵匡胤的执着。
赵匡胤苦笑道:“将军与公主琴瑟和鸣,自然无法体会到元朗心中苦楚。若是公主被人暗害,将军当如何?”
“老子杀光他全家——”张永德气得火冒三丈。
“如此你便能体会到我的心境了。如果我不能从张守成口中得知全部真相,不能亲手手刃了他。我自然也愧对贞儿。”
见他一脸落寞,张永德也不再劝慰,一则是自己实在嘴笨,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二则是这事查来查去,实在没有可疑之人,恐怕要叫他失望了。
“陛下今日如何?”赵匡胤知道昨日公主又被大娘娘叫进宫里了。看情势应该不容乐观。
“唉,估计就这个月的事了。王相他们已经开始拟定诏书了。”
提到王朴,赵匡胤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年轻人,于是开口问:“不知将军可见过王相身边的那个秀气的年轻人?”
“你问的应该是王相的得意门生,这人说来还与你同姓,姓赵名普,字则平。据说学识不错,甚得王相喜爱,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是个人才,晋王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