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留行推开门出去,易天正好拿着审讯记录从楼梯口上来。
一看老板的脸色,就知道俩人又吵架了。
易天也不多问,直接递上了审讯记录。
“都问清楚了,她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的爸爸曾经操盘过杀人命案,外加极度不认同赵拂衣跟你的婚姻,觉得她配不上你,所以才下毒手的。”
吴留行翻了翻审讯记录:“她是怎么从哪儿联系的那几个帮凶?”
“通过他爸爸的老关系。”
“赵拂衣身边跟着的保卫的尸体找到了吗?”
易天长吐了口气:“找是找到了,但剩下的不多..........也就几颗牙齿,一点骨头渣。”
“把遗物收拾好,是葬在国内还是送回安科拉,等我跟□□苏斯那边商量好了再说。”
“这个我知道,还有件事儿审讯记录里没有写,我觉得得当面跟你讲。”
吴留行抬头:“说。”
“之前赵小姐跟我说,你在安科拉失踪时,有人为了查询你的下落,强行逼供,杀了三个OD的士兵,指使他们杀人的是借用了我的名义干的,你们俩住院那段时间,我答应过她,把这件事儿和她家的灭门惨案一起调查,今天审讯的时候,我多问了两句,白六甜嘴硬没讲,但她收买的几个帮凶没抗住,说出了实情,杀OD那三个士兵的,也是白六甜指使干的。”
吴流行气的把审讯报告啪一声甩到了墙上:“可恶,把人带到爷爷那儿,我亲自去找爷爷要个公道。”
对于吴留行的处理意见,易天不敢苟同,如果放任白六甜这么搞下去,辰星早晚被她拖下水,这次不该送回河山在望,该送去公安局法办才对。
“我觉得应该直接报警,杀人偿命。”
吴留行冷笑了一声:“连你也这么想?”
明白了,估计俩人刚才也是因为白六甜的处理意见吵架的。
依照赵小姐的性子,不把白六甜剥皮抽筋才怪呢。
“她杀了人,已经触犯刑法了,这不是家事!”
吴留行反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知道她杀人吗?”
易天当场憋住了,在辰星工作久了,站的越高,很多肮脏的事情看得便越清楚,白六甜和她爸爸的事情自己之前多少有点儿耳闻,今天之所以大受触动,坚持要扭送警察局,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心里仅存的一点对赵拂衣的内疚与善意,还有一点,他也是想借机除掉白六甜这一派系的势力,辰星如果留着白六甜这颗毒瘤,将来早晚出事儿。
“老爷子一味的袒护她,就是在拿自己的商业声誉冒险,您可以为老爷子打掩护,老三会吗?还有大哥,他是吃国家饭的,这些年因为家里的关系,错失了多少升职机会?其他人可以糊涂任性,您不能,当断则断,不断自乱啊。”
易天苦口婆心的劝吴留行,想让他拿出魄力来清理门户。
“我再想想。”
说完,吴留行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这几天把她看紧点儿,别再跑了。”
即便吴留行不说,易天也不敢怠慢。
“这里您就放心交给我。”
两人断断续续的又聊了几句,易天留下来值班,吴留行怕赵思归担心赵拂衣的安危,安顿好赵拂衣后,先回河山在望稳住赵思归,别让他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看自己妈妈,不然刚才那番狠话一旦露馅儿,自己也很尴尬。
而且就算自己嘴上说了狠话,但白六甜算计赵拂衣的仇也不能不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也想一击毙命,说服爷爷,让白六甜伏法,只是他做事向来谨慎,先来是先有结果再邀功,等有好消息了再告诉赵拂衣也不迟。
吴留行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午夜时,都没见人影。
原定的工作行程乱了套,易天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次打过去,他都说自己在忙,具体忙什么只字不提,说不了两句话就给挂了。
易天越想越不对,开车去了河山在望,结果车还没进第一道大门口,就吃了闭门羹,黑漆漆的大门紧闭,四米高的围墙内一点儿人声都听不见,整栋庄园跟与世隔绝了一样,这也太反常了.......
既然此路不通,易天当即掉头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早上,易天早早的吃过饭,把车停到公司,用家里小区门口大爷的身份证租了辆二手车,开到了赵思归的学校门口,大概七点半时,吴家送赵思归上课的车来了。
他下车,后面照旧跟了两个保镖。
易天打开车窗,伸出半个头,喊住了赵思归。
两个保镖是吴留行的亲信,见易秘书如见救星,当即一个弯腰撞上了墙一个撞到了路过的一辆电瓶车上。
现场人仰马翻,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扭打到了一起。
“妈的,你走路不长眼啊!”
“你怎么说话呢!有病!”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