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带领大家走独立自主道路的领袖,如果你不和我做切割,安科拉人就会怀疑你是中国人的傀儡,这样不利于你团结国内其他亲欧洲亲美国的武装力量,自古做大事者不能拘泥于儿女情长,20年了,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苏斯低着头,心里难过的不想说话,这些道理,其实早前国安部的老同学联系他的时候,早就跟他讲过了,自己在中国留过学,要说对政治一窍不通那是装傻,可是有些事说和做之间隔了无数条鸿沟,做一个人的英雄和做一个国家的英雄为什么就不能兼容呢,他做不到上岸第一剑先对向的是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十几年的亲人。
“NO,你和思归是我的亲人,我不会放弃你们。”
赵拂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斯,既然好言相劝他听不进去,那就只能用激将法:“哥,别傻了,你以为你今天真的单凭一张离婚协议就能救得了我吗?就算这张废纸有效,以吴留行的实力,不管我逃到世界哪个角落,他都能在24小时内把我抓回来,你救不了我,也救不了思归,还有,你单凭着匹夫之勇只会害死OD的!你们如今已经被人盯上了,如果你愿意接受他们的改造,他们会把你打造成安科拉人民的神,可如果你不愿意,他们在推倒政府军找到新的代言人后,第一时间就是枪口一转歼灭OD,你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也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你能做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应天命成为那只被吹上风口猪,你明白吗?”
□□苏斯黝黑的脸瞬间扭曲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他怒吼一声,恨不得用声音把刚才赵拂衣说过的话撕碎:“shut up!”
“忠言逆耳,我是你妹妹,你没有权利让我闭嘴!”
□□苏斯大手一伸,把赵拂衣揽进自己怀里:“小九,这样对我很残忍。”
赵拂衣攀住□□苏斯的肩膀,眼里噙满泪水,她何尝舍得这样跟生死相依了十几年的哥哥分别啊,可命运之神赐予的机会转瞬即逝,既然有机会赢得光明,为什么要让哥哥陪自己的暗夜里独行呢?这太自私了。
“哥,你再想一想,思归从小就在OD长大,这件事儿如果咱们俩不做,将来思归一定会替我们做,你忍心看着思归带着土罗族的下一代少年在枪林弹雨里搏杀吗?”
赵拂衣的一句话点醒了□□苏斯,他恍然低头看着小九的脸,大有重沓雄关漫道之势。
“哥,我相信没有永久的分离,只要我们的心向往的是同一个方向,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团聚的。”
过了好久之后,□□苏斯低低的叹了口气,他松开找对,低头把护身项链摘下来,给叫了十几年的小九带上,而后他轻轻执起妹妹的手,用土罗族密语向头顶的命运之神祈愿:“命运之神啊,我愿用余生向您献祭,请您在我离去之际护佑我挚爱之人吃饱穿暖、平安无虞,若她作恶,必是我恶,若她有疾,必是我疾,若您要让她下地狱,请让我替她下地狱,命运之神啊,我用余生向您献祭,我执手之人即是我挚爱之人,不管我身在何地,请让我的灵魂永远和她在一起。”
那天凌晨,赵拂衣在掉漆的面包车上和□□苏斯告完别,从房山种猪场后面的小道上走出来的时候,窦公路上起了一场大雾,她茫然四顾,周遭颓唐阑珊的红灯绿酒被白雾笼罩着,少了些庸俗热闹多了丝清冷迷离,大雾弥漫的清晨,有人在市井夜奔有人在高台出卖灵魂,而她却头一次找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