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我接触过太多深层的东西,现在觉得花瓶也不错,可你不是花瓶,不可以任凭我控制,我既然不能拥有你,所以那还是放远点好”
“那你现在有舍不得吗?”,纵横只问了这一句。
申纪兰没有回答,夜色也遮挡住了她的脸。
“你倒是很知足,无法拥有也不强求……”,纵横捻着沙,“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冷漠呢?”
“你现在不是发现了吗?”,申纪兰被刺得也有些不耐,“我很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生活,不是为了被你扰乱成现在这样的......”
“很宝贵吗?你的生命很宝贵那你还活成这样?”
“我活成什么样?别一副受伤的样子,你根本没损失什么!”,不知这话触及了那些隐秘,申纪兰突然一下子爆发了,起身离开。
在黑夜里奔行的申纪兰在成年过后就再也没再跌倒过了,也不常流泪,可是直到今天,当那咸涩的沙砾充满鼻腔时,她的泪水浸润在永远干涸的土地上时,她多么希望有人能来拉自己一把,即使她再也不想起来了。
(十八)申纪兰
这大概是申纪兰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诺言。
虽然以前可能也有过,但那估计无伤大雅,也不挑战伦理,所以她才没这么耿耿于怀。
但重点是申纪兰说过他们不要私下见面,但他们还是见面了。
就只是那样的,纵横去了申纪兰的家,而申纪兰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打开门,因为纵横说有重要的事和她谈。
不过申纪兰还是很简洁,因为打开门后,她只说了一句“二十分钟后我们再谈”,然后给他端了一杯水,就回去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在客厅里继续工作——没办法,因为她也的确有事。
纵横也是进门才发现申纪兰穿着无袖背心,盘腿自在坐着,和以往很是不一样的样子,这似乎为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但他知道她工作是不理人的,认真和兴趣所托才让她有现今让人值得尊敬的地位,所以他也并没有想打扰。
可申纪兰后来认真到那种忘我的境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火热的眼光,也忘了自己的衣衫不整。
她那露出的一截白肉,在灯光下幻化成暧昧的色彩,令纵横忍不住一下一下地挪动,坐到了她背后的沙发上。
纵横就坐在后面,看着她平时遮掩严实的瘦弱背影,笔下若惊鸿,他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她在空气中散发的淡淡香气,和体温的温热。
纵横向来是个随性的人,再想对申纪兰好,也忍不住撩起她头发,不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脖子,往后自己身上一带。
而申纪兰受到惊吓,一下要坐直,却被更用力地往后扯去,后脑砸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害得申纪兰一下子弹跳起来,要逃离开来。
纵横却拉住她,还想从无袖的手臂伸进去重重地揉几下,申纪兰气得脸色通红,直把水杯摔在他的脚下。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
“我说了不想和你在一起!”
听了这声嘶力竭的喊话,纵横才一下子停住,似乎全身冻僵。
“你父亲以前就是那种放贷的人,就是一个恶霸,也难怪你有那样的恶劣因子,虽然你母亲品行高贵,可也是那些血汗钱才养成你这样好的皮肉的,而我却站在你的对立面……但,就那样吧,我也没什么好的,什么也不想提了,我们的起点本来就不一样,说不通的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申纪兰突然非常生气了起来,口不择言。
“你现在从事的不也是这样的行业?你不能对所有烧钱的东西都嫉恶如仇……”,纵横很是生气。
“所以说我辞职了”,申纪兰如是说道,也不顾纵横一愣再楞的神情,“所以说我辞职了,因为他们想要往高尚一点的格调发展”
“就像是小号的火车隧道,大号的火车冲不进去的那样,只会两败俱伤,那份职业不适合我--你以为是,我们不行的,所以你走吧”,申纪兰拉开了门。
纵横却仍拉住了她,“你好好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也不匹配,我们不是也行了?虽然你说会痛,也对我厌恶过——我也对不起,但不也还是治愈了,你后来也接受了我吗?”
“别说那只是暂时治愈,我看得出来,你被我抓得死死的了,就算你再不喜欢听事实也还是这样,而你也不会是那种否定实情的人不是吗……”
申纪兰沉默不语,纵横却再接再厉,“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理解,就算理解也过不去那个坎,所以我会等你,等你消气,等你想念我的时候——因为我已经是你人生重要的一个人了,我们的命运相连,而你狠不下心,所以以前也才都不和人在一起的不是吗,你不说话不就是默认吗了吗?”
“你不是也说了,人生没有绝对的,就像没有谁比谁高尚,我只是比你坏一点,你也只是比我好一点,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