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朱鬼柳看完了他们大使馆里仆人对理间深秀到来的无与伦比的欢迎仪式后,还以为可以走了,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步子,不由地在路克上前对理间深秀述职的时候收了回来。
等到路克述职完了之后,朱鬼柳又以为可以走了--原谅她实在是因为就这么站在台阶之下,和其他的西国不认识的人一起,既不能说话,又像是站军姿般地煎熬,真让朱鬼柳忍受不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等待了。
朱鬼柳真的是有些厌烦了,因为在她察觉在到路克之后,还有更多那种繁复、分批次、分层次人员向理间深秀述职、并表达感激莅临之情的过程时--那种耗时巨大的漫长几乎可以将她的理智压倒。
而那很关键在于,在朱鬼柳的眼中它意义不大--虽然这可能是因为朱鬼柳听不懂他们的话,也没有很投入、感受到那种庄重、 且又不能和站的老远的郭斯嘉搭上的原因。
但谁知道呢!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要求自己都不能松懈,然后持续对所有事情都保持得体关注吧。
朱鬼柳堪堪地等到现在最后一个人发言完毕,还以为等所有人述职完后就可以下去休息,说吧说吧的,完了就散了吧!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按照西国的传统来说,有高兴的事自然是要在一起欢庆的。
尤其是像理间深秀这样不常外出的皇室,又是好几年才到一次的贵宾,兼之安然无恙地归来,大使馆的欢迎舞会自然盛大。
是以在最后一个人的述职也完毕了的时候,音乐声突然响起,一瞬间,大厅里本来前后泾渭分明排列官员,家眷,仆人等等一下子散开。
官员家眷们各自应酬的应酬、跳舞的跳舞、要吃食的就在餐桌取食,而刚刚还站在他们后面的一起“沐浴”了西国神圣的仆人们,就立即投入到服侍这些人的境地。
不过他们的身份位置不同,不算华国公民,朱鬼柳自然不能说着什么。
然而,就在朱鬼柳一下子被突然打散的人群撞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时,陡然看着理间深秀那副苍白脸色却强撑的模样,朱鬼柳不由地有些心疼了起来,心想这还不如让他去睡一觉来得直接呢!
不过毕竟国家的文化习俗不同,朱鬼柳也不好说些什么就是了。
只不过瞧着理间深秀还有力气和大使馆里的一些妇女和少女跳舞时,朱鬼柳也觉得这满堂的西国人在,安保又好,肯定没什么危险的,就朝一直朝她勾手指的郭斯嘉走了过去。
“瞧你这什么样子!昨天立了大功,又要升职了吧!”,郭斯嘉靠在墙上表情夸张,又假装酸溜溜地说完这句话,只看着她,只是陡然看着单手撑在壁柜上斜眼看他的朱鬼柳,郭思嘉突然想起什么,不禁露出讨好的一笑。
“哎呀!昨天那种情况真不是我故意的……怎么样,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看着是没事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哈哈”。
郭斯嘉随手将朱鬼柳侧身靠在壁柜上横在他面前的手拉了起来,表情本没什么在意,却在看到伤口后却吃了一惊,“你的手怎么了……”。
朱鬼柳嘴角冷淡地扯了下,看了舞池里摇曳生辉的理间深秀一眼,然后答非所问地看向郭斯嘉严肃道,“我只是在想,要是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我们的位置要是被代理的人挤走了怎么办?我倒是不怕重来,只是……”。
朱鬼柳皱眉看了一眼仍傻不愣登看着自己的郭斯嘉道,“又要去适应新的环境的话,那可真是太麻烦了”。
朱鬼柳的话题来得莫名其妙,而此情此景又很让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只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是了--虽然在这么欢庆的时光里就想到那么以后的事情。
郭斯嘉眼睛一闪,听懂了朱鬼柳隐晦的“施压”,知道朱鬼柳这意思是觉得还是他好相处的意思,不免有些欢喜,转而笑道。
“别担心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总可以了吧!”,朱鬼柳这才露出些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刚想继续说些什么,郭斯嘉接下去说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眉毛挑了起来,“那如果你升职了,我怎么办?”。
这话成功地让朱鬼柳本在四处扫视的动作一顿,然后她扭头看他,很是清淡地笑了一下,眼里都泛出了好笑的光彩。
“这种有损国威的事情还谈升职,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没有人会想记得的……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包括我”。
然后朱鬼柳揉了揉她到现在越发发麻起来酸痛的手,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毕竟她昨夜因为背理间深秀使了太多力气,又出了许多的汗,虽然现在穿得严实不曾有什么气味,但她还是忍不了,实在很想要去清洗一下,然后休息。
她伸了下手,招来一位西国仆人,废了好久的劲儿,她才让那个仆人带她去了刚刚早已经被安排好房间了郭斯嘉的房门位置,拿好了衣服,偷溜去洗了个澡。
只是,要不是朱鬼柳洗了一下澡觉得反而清醒了些,反而提前出来的话,她可能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