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吗,你这样天天只埋头苦干是书呆子才会做的事,会变成傻子的!”,理间深秀语气诚恳。
朱鬼柳见理间深秀是真关心自己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大小声,但还是坚持道。
“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啊。虽然我知道政治家们聚在一起,或者是女人们聚在一起讨论,能带来很多无形的东西,可能促进发展,甚至给我的国家带来钱财,可我不是政治家,我也没想成为那样的人啊!我只想抓住实际我们够的到的东西,就是我的研究啊,你说的那个对我来说太缥缈了,而且我也做不来的”,朱鬼柳一脸诚挚。
理间深秀虽然也明白是这样,但也不禁扶额,“你难道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一刻想要变得更好一点吗?就就冲那个,这种想法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想交际既然是你的短板,那你努力克服了,不就少了一个能令你害怕的事吗?”
“如果你改了,那不觉得也是另一种成就了吗,这个世界上少了一种梦到打败你的东西啊!”
理间深秀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站在这里像是一个爸爸在苦口婆心劝告女儿的架势说着。就只是为了让事情能按照他的设想来发展一下,而不是像一块加了酵母却发不起来的蛋糕一样--他都已经给她搭好舞台,也向众人郑重地介绍了她。按道理说,她应该此时在他们圈子里如鱼得水,受人追捧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啧。
朱鬼柳一听那话,就不由地放下了果汁杯,看了一眼自己被动过了的办公桌面,正色看他。
“那你应该不知道,从以前到现在,每次有人靠近我的时候,比如我在看书,我就会把书本合起来--”
“因为我从来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做什么,或是想什么--不然我会非常难受--因为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每个人有每个人缺点,如果说我的缺点就是不想出现在别人的眼前,这算是我的私欲,我为什么不能满足?”
“而如果我改了这一点,暂时变得高尚了,可现在的我并不开心--因为我的想法一直都是如此。再加上如果我改的这一点又并没有对别人有太大影响,只是没改的话会对我的形象有所影响而已,而我又并不需要别人对我的印象有多好--那么我不怕承认我的固执,我就是这样的人”
“只有像掌控所有人的人,才会想学习这世界上所有的技能,我没有那个想法所以,也不想去改变自己;而且我又没伤害过别人,我不希望别人对我做的事我也从来都没有对别人做过,这应该也不能算我自私吧?”
朱鬼柳挺直了身体,“这个世界上的语言有很多种,但并不是学了就可以真正明白对方的意思的;因为每个人的思想也不同,这样算来我也有自己的语言,你也有自己的语言,如果不是想去深入了解的人的话,那么我可以不用花费那个时间,而且可以去做我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人生并不长,在西国未来见习的时间也只有不到八个月了,还有那么多地方没走访过,我不想留下遗憾”,朱鬼柳说着,倒是很真诚的真心真意。
因为她肯定,未来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舒适的国家,跑到别的地方每天失眠,日子过得像流浪似的,所以她当然得在这短短的十个月里把有关西国司法的研究做好才是--当然也顾不得理间深秀和其他人的晚宴邀请,只是一一推拒了。
理间深秀不知能继续说些什么。他早就知道她很固执,就像邮轮上那次她的脸被海风伤到的那样,只要涂药就能好些的,她却偏偏不要--因为她说,她不会随便长期让莫名其妙她不懂得的东西,涂上她的脸--就像打疫苗针的事也是那样,然后她就那样,一脸黑黑地在到达西国的时候和他一起参加了晚宴。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么固执,竟然一丝颜面都不给。即使他的邀请函也都全给推脱了,还没给机会让他说出,“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邀请”这种蠢话--毕竟她都已经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无所谓了。
还真是,让人挫败!
但没关系,理间深秀自己说服不了朱鬼柳这种人,自然他有别的擅长“刻薄、堵人”的作家好友,可以“攻破”她,所以他体贴地告了别,嘱咐她好好休息,暗地里则下了决心另约时间会面。
这次,理间深秀是让刘凤瑶出面,令朱鬼柳来见缪辰的。还美其名曰,是缪辰想要见识见识华国人的文化,所以令她前来交流的。
理间深秀知道,这种如此随意地冠以交流名义的见面,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只不过情势如此,也顾不得了--他总得有所进展才是。
华国人约会向来是会提前半个小时到的。
缪辰作为理间深秀的好友,受理间深秀的嘱咐,但也是身份有别。加上又是在他的咖啡馆里见面,所以尽早地前来了。却没想到直到理间深秀也来的时候,两人空等到快到约定的时候,还是不见朱鬼柳的影子。
理间深秀不禁就有些恼火了,觉得她下了自己的面子,正是路过前台,要出门寻她问清楚指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