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要,狗狗很麻烦的,如果下了班你想出去别的地方都还要得先回来……”。
朱鬼柳犹自说着,并未发觉,倒是百味只是静静地一句,
“你每天也要这样回来带我,也觉得麻烦对吧!”
朱鬼柳静静地看他,下颌骨一紧,“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朱鬼柳直觉还以为是理间深秀趁郭斯嘉不注意和他说了什么,神情一下子严峻起来,然后没想到张百味一下子就哭了,哭的还非常的凄惨,哭的泪眼模糊,哽咽得脑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难道你不应该先否认吗?啊……”
朱鬼柳简直要被张百味脆弱的像女生一样的性情给闹死了。她一向最烦这种事情的,所以并没有想多管他。
只不过被这种“儿子离我越来越远”的心理控制影响着,朱鬼柳虽然觉着自己没多想,但脾气性情却更是暴躁起来了,所以虽然没向他发作,却是在外面,被这情绪影响,而冲动得惹了祸。
朱鬼柳身高虽然够,但因为瘦,看起来也的确弱不禁风,不过蛮力气和气势凌厉倒是很足的,几乎堪比□□的冷冽。这气势逼人,以至于她在莫城七局里和安秀禾打的那一架都打上了新闻了。
朱鬼柳后来和郭斯嘉还有张百味解释说,是因为安秀禾骂自己害她上军事法庭,自己看她不爽才打的她的,但却没人相信。
张百味觉得以他妈妈那种宁可自伤一千也要损敌八百的个性,肯定有很多暗伤的,急急忙忙要带她赶紧去医院才是,不然第二天又是半边身子都动不了地很久才能恢复。
而心中万千疑惑,急忙想了解事实的郭斯嘉,则一起跟了上去,直到后来接到了陆秋原近似“告状”的电话,这才终于等到了此生,他还算为数不多的最美妙的时光之--原来这一次,是朱鬼柳急着进去莫城七局找郭斯嘉,因为联系不上他,所以偷偷溜了进去。
只不过她却是并没有见到郭斯嘉,反而却听到安秀禾在到处说郭斯嘉坏话--朱鬼柳自然是听不惯的,当然上去给了她一下子......
知道了始末的郭斯嘉跟在朱鬼柳边上浅浅地笑了,蓦然想到了什么,只如沐春风般地问着朱鬼柳到底怎么了。
其实听了陆秋原说的那些原委,郭斯嘉心里是知道安秀禾追求自己不成,所以大概也在说话间涉及他、惹了朱鬼柳什么的才会这样。
不然朱鬼柳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才懒得理安秀禾那个晕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看上去是个“黄金单身汉”在外界眼中,年到四十却不婚不娶,的确是让人误会多多。
只不过郭斯嘉好奇,到底朱鬼柳到底听到了安秀禾说他什么,才会这样毁了朱鬼柳一世的耐性,也要大打出手维护他才是,所以在朱鬼柳被医生劝说住进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郭斯嘉瞄准张百味睡着的时机,还拼命追问。
朱鬼柳被问得烦了,就嘴巴瘪瘪地不耐烦道,“她说你不行……而且,心里有病”
朱鬼柳猛的一下子坐起,有些眩晕,胸口也闷,紧皱着眉头说了这些话。
“她说的没错”,郭斯嘉就怔住了一瞬,接了下去,然后不知怎么就有勇气地,急中生智地说出了他一直想要说,却从没说过的话。
“她说的没错,我是心里有病……不过是只有你能治的病,但--你如果仍然害怕我,那也没关系,这样……也很好了”
郭斯嘉的喉头滚了一下,唇动了动,想再说些什么表示心意,却是顾及着她的心情,没有继续再说出什么。
半晌,似乎就在郭斯嘉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他刚想伸手过去把她揪着的手打开时。
朱鬼柳开口了。
“我干爹他总说我傻,紧张的时候就老是会说些其他的事情……他说我这种不懂分辨好赖人的人,只能住在人多的地方,但不要和别人靠得太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别人有没有撒谎,但其他人生气伤心,我却会感觉到,并想去安慰”
“就像以前我想要别人关注,因为没人一起玩而孤独的那样,我也想要别人安慰我,抱抱我,只不过我现在不那么需要了,当然,除了你以外”
朱鬼柳认真的眼看着郭斯嘉,似乎有些悲伤在那里面,仿佛拒绝他,是件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保卫自我的一种本能而已。
“你要知道,我是个可以共患难,却很难与人共同生活的人,我从未想过,也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感觉--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爸妈不像别的爸妈一样,他们分床睡,连吃饭洗漱都是各自进行,这让我既痛苦又疑惑,而我是个讨厌棘手问题的人,所以……”,朱鬼柳低下了头。
“我以后的生命,也想像我干爹留下人来保护我,让我继续感受到他的爱意那样慈悲,我也想留下点东西,比如说司法,可以去保护别人;我说我讨厌有人作弊,厌恶西国奴仆制也是真的,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原因是因为这听起来太假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