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个月份,文宇兰这次不知为什么又要休假,打算回海边别墅,她从不邀请人,所以这次也婉拒了沐森林的跟从。
只不过文宇兰没想到,自己回去后拜访了从小给自己看病的老中医,又去景家别墅看了下张稀霖和她的三个小孩后,回去的自己家的时候却发现一行人驻足着。
文宇兰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在她心中,她跟妈妈幼时住的这间别墅是她唯一拥有的避难所,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而她的洁癖、控制欲,只有在这里才能保证。
但人都到她这里她赶出去也不太好。
所以文宇兰在心里暗自庆幸,她把一楼房间改成了透视结构,所幸他们没有过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生活,对于房间里只有一张地毯一本书的空荡表示不悦。
文宇兰于是就趁势让他们到宾馆去住,但只有知道一向把东西齐整放在储物柜里沐森林笑了笑,笑容隐晦不明。
文宇兰在这里很容易就卸下了防备,忘了警惕,仿佛一年没睡的觉困了起来。
她每次回来都是睡在客厅的,虽然是落地窗结构,但因为周围只有景晓萌一家。
但她向张稀霖解释了自己家门前池子发生过的事,张稀霖也表示理解,并不会做时不时过来的事,所以文宇兰就是连窗帘也没拉地就这样过活着。
基于她的住处里,门和大铁门之间有个绿意青葱的游泳池,房子和围墙又有树林隔着,文宇兰几乎昼伏夜出,虽和他人有点头之交,但文宇兰几乎都不认识村里的人。
昨天文宇兰从自己屋子“赶出去”住宾馆的人里,没人敢回到她这里来。
而文宇兰被自己的闹钟响起,困意十足,猛然想起今天答应带他们去吃饭,心里其实有些懒得,却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出来那样的事,还是得爬起来。
懒得去拉窗帘,文宇兰脱了睡裙外的绒毛衣,脱下睡裙,睡得蓬松凌乱的长发明显堪堪遮住她的身体。
只一霎那间,落地窗外海滩上独有的明亮光线照射进来。
文宇兰眯着惺忪的眼没有睁开,伸手套上放在一旁的一副,跪坐在客厅让清晨的微光扫过她那瘦弱得有些让人怜惜的躯体,文宇兰可能是因为回到童年熟悉的地方才有心思打扮--虽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在警局的深色衣服不适合在这里穿着。
所以她穿上了差不多快高中时候的衣服,毕竟文宇兰后来营养不够,颠沛流离的,也的确没什么长大,所以这些东西都还对她适用。
不得不否认钟淳希眼光不错,文宇兰穿上质地极佳的姜黄色羊棉绒荷叶领,打底裤,外套一条背带裙,侧坐的样子,手搁在腿上微微卷曲着,头发凌乱的撒着,很是一副躯体天真,神情诱惑的魅惑感。
外面泳池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文宇兰看了过去,又转了回来。
要是她和以前那样警惕,那么她会发现泳池上那个靠着墙注视她的人,可惜她没有,似乎怕冷,文宇兰又躺下,蜷缩着好一会儿才起身,步行到宾馆。
早就等在宾馆门口的蓝域利一见她穿得不一样,不由地惊艳之下,脱口而出奇怪道,“你这样看起来很好呀,为什么平时不好好打扮一下呢?”
文宇兰瞥了他一眼,“有差吗?”
蓝域利刚想说有,却想到她软硬话不吃的样子,话刚说出口,也尴尬就瞬间闭嘴。
文宇兰他们到了饭店,饭店老板娘很热情,但对于文宇兰这个一点海鲜不能吃的人又很无奈地笑了。
“她来我这海鲜馆,就只吃豆腐和白饭!”
还没上菜,大家开始交谈,坐在靠近凉亭外边的文宇兰,被个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男子突兀地问平时会wei时,文宇兰终于有一点尴尬,又恢复淡漠,轻巧地反问“你说呢?”
那个看起来很正常的男子,在凉亭外问文宇兰这话,惊吓到了在里面吃饭的所有人,但在这里的其他人也没有表现出惊奇的样子。
蓝域利问了,这才知道原来那男人是有精神问题的,如果他问别人话不回的话,他反而会真的发疯的,所以文宇兰这才会回答他的。
索性这边的尴尬,被饭店老板娘的女儿给打破了,文宇兰自己教饭店老板娘女儿语文作业。
“温度的话,差别大要用词准确,降低十度,直降十度的话,差别很大的!”
文宇兰写的字就跟她一样,浑然自成一种风格,她对文字很是敏感,但却对数字很是陌生。
一道数学题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但文宇兰却没想在座几个智商很高的人求救,而是想到了上菜后,老板女儿回去了,她的眉头皱着,还在想那道题目。
吃饭的间隙,他们偶然看到旁桌的一个女人弯腰去捡东西,而另一个男人用手挡住桌角,女人抬头的时候刚好撞到男人的手。
这在其他人眼中是很温馨的事情,但是文宇兰却不认同,因为她认为这很平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