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老太太挺多,但他们在饭点的时候基本不会在那,所以文屿兰决定去那散散。
她心里盘算着既然是要走动一下,那干脆就不去搭电梯了,还是走楼梯的好,于是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朝楼道那走了过去。
快节奏的社会里,即使等电梯的时间和爬楼一样,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等待,只没想到今天,这情形却像是反了过来:在靠近楼道的位置,却熙熙攘攘地围着一群人,而且还剑拔弩张地像是在吵架。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以往文屿兰见到“热闹”向来都是避而远之的,只不过这次她都走到这,实在懒得再往另一头去,边心心念念着从墙根那靠着缝隙过去,然后从安全门那过去完事。
夕阳的光影很是浪漫,有种玫瑰香槟的甜醉,晕染得整个天空都非常瑰丽。
文屿兰忍不住朝窗外看去的时候,一张异常比那更明滟生辉的脸闯了进来--是秦慧毅!
那一瞬间她都愣了。
只不过反应过来后,却才发现,他的情况好像不妙:一身警服的他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揪着不得脱身,浑身狼狈,连警帽都不翼而飞。
犹豫间,文屿兰也停了下来,不由地“加入”了围观。
披头散发的妇人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了,原本只是低低哭泣,突然尖声哀嚎了起来,“你为什么不保护我的女儿,保护她,啊........”
妇女的眼泪滚落满脸,只奋力打了秦慧毅一巴掌后,软了身子就要倒在地上。
秦慧毅矮下身要去扶,却被妇女身后少年挥开了手,往后狠狠一搡,“别碰我姨,垃圾”
秦慧毅一个不察,跌倒在地,但少年搀着妇人离去后,旁边围观的人也做鸟兽散去,边走还边悉悉索索地碎嘴,“看来这警察也是有钱人的走狗,啧啧.......”--只剩秦慧毅待在原地的苍凉。
文屿兰原本也想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却想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朝他走了去。
她蹲下身子,有些犹犹豫豫,“你,还好吧?”
文屿兰想,要是他嫌自己多管闲事,或是看自己不顺眼,那自己马上就走,也省得心里负担。
却没想到,秦慧毅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却全是隐忍的痛苦。
盈满夕阳光辉的晶莹在眼底闪烁,窗外的天色也即将暗沉下来,有种绝世艳烈的末世感,不知为什么,文屿兰的心突然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撩过一般,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走廊通道里有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有人在靠近。
而秦慧毅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泪,只在那声音转过来的一瞬间将脑袋靠在了文屿兰的肩上,气息不稳地在控制某种难以抑制的液体。
文屿兰也很心领神会,一下就把他的身体尽力环了起来,直遮挡到身后的人都走尽了才算了事。
“你还能走吗?”,察觉到秦慧毅差不多调整好情绪,文屿兰提议道,“陪我到楼下坐坐吧”
秦慧毅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自己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还顺手将腿麻了的文屿兰拉了起来,然后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文屿兰也不在意,见秦慧毅大跨步地走去,也赶紧跟了上去。
快要出住院部门口的时候,文屿兰去柜台那看了看,把自己点的外卖提溜了出来,小跑了几步,走到了一条路相隔的花园里。
秦慧毅已经坐在了一张空无一人的石桌那里,把外套脱了以后的他褪去了浑身的板正,只慵懒地单手撑着下巴,垂着双眸,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忧郁少年。
文屿兰一顿,却陡然想起他们那夜过后的隔天,他甚至没留一张纸条地离去--那已经代表了某种讯息,所以她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摆平自己的心态。
“还没吃吧?”,文屿兰把外卖解开,将筷子递给了对面坐着的人。
秦慧毅伸手接了过来,低着头吃了起来。
但他似乎没什么胃口,可又什么都不想做地离开,或是开口说话,只拿筷子无意识地在那一戳一戳地放空。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隔着枝桠疏疏密密的缝隙,实在看不得那好好的饭被戳得出饭盒,文屿兰就没话找话地开口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
“我在等一个人”,秦慧毅迟疑了一会,然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些委屈。
文屿兰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你干嘛这样看我”
秦慧毅却又不言语了,只是摇了摇头,又垂下了视线。
“我能问一下........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吗?”,文屿兰沉吟了一句,想了想又找补了一下,“如果不能说的话就算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到时候新闻出来就都知道了.......”,秦慧毅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地掏出了一包烟,但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