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熙的“酒后失言”被高天哲的一句“你特么神经病啊”给堵了回去。
之后他当即从行李箱里翻了件背心出来,套着就往实习生的集体宿舍走去。
至于还想跟出来的安柏熙,被他斜眼一瞪,就只好乖乖地坐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把门关上——活像一头被抛弃的幼兽,眼光湿漉漉的。
可高天哲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突然就头昏脑涨起来,似酒意上了头,又似头痛欲裂,直把五官四肢的神经都要切断了似的无力,眼前一片黑暗。
他连实习生的集体宿舍也不想去了,只赶紧扶着走进最近的办公室里自己的工位上,把自己陷进旋转椅里,这才放心地任那黑暗侵蚀自己,没入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当高天哲的意识悠悠转醒的时候,他只听到了一阵似乎由远及近的嘈杂。
“天了噜,这怎么会长在这个尴尬地方!真是活久见了……”
“是啊,怎么会长在这种地方?难得难得……”
“来来来,让开,我来看看”
感觉到旋转椅被转了个方向,眼皮也被明亮的灯光覆盖,高天哲伸手遮了那刺眼。
艰难地睁开双眼,他就发现自己简直像个珍稀动物般被围了个包全。
“哲哥,你喉结上长了三瓣花”,实习生小a说。
“还是桃花sai的”,小b也凑了上来,目不转睛地盯着。
“医生已经确认原因了”,胖子在旁递上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没收来的缺胳膊镜。
高天哲迷迷糊糊,但又大概反应过来地拿起对着自己的脖子照了过去。
果真,喉结滚动处,一朵鲜艳的桃粉色三瓣尖尾花像刺青一样立在上头。
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还没等说什么呢,刘姐就一拍他的肩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医生说这是“单身痕”,是你过四十还没*生活的标志”
单身痕?标志?!
高天哲睁着一双大眼茫然无措。
被挤到外围的医生当眼神里闪烁着异常的光亮,即贴心地上前解释。
“单身痕,就是古代所谓的“守宫砂”,近现代女性所称的女“处*膜”,甚至被一代传奇同人文所谑称的“童男痣”——当然,最后一项有待考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绝对是人类促进繁殖的最伟大进化之一”
“你想想,在生育率如此低下的现代,即使全世界都约定绝不战争以减少伤亡,甚至还为此专门设定各种法律、保障和义务,可还是会有人不愿意生孩子、不愿意为了整个宇宙的长存做贡献,这简直太不道德了——不过也幸亏有你的出现,我们可以在借此研究在此基础上的心理、伦理和社会学发展……”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激动得一下子握住高天哲的手,两只眼睛绽出镭射一般的光芒。
“这样,以后就可以避免这种错误了!”
“错误?”,高天哲终于反应过来,眉头一憷,当即将手抽了出来。
他的面色一板,正要站起来呵斥那群“不务正业”看热闹的实习生——没办法,谁叫局长出差的时候叫他管着呢!却没想到还没开口的时候,胖子却扑了过来,满眼精光。
“阿哲,你不是说你喜欢过一个人,她为了你们的孩子把命都送了,所以你才不打算结婚的吗,可你都是一次都没有过……那,那个孩子是谁的啊?哎别这样嘛!我昨天回来拿东西不小心听到的!”
得亏胖子的眼神很是诚挚--毕竟高天哲知道他的智商,懂得他是担心自己,不然还真以为是嘲笑——当然,八卦之心也肯定是有的。
“孩子肯定是别人的啊!”,见高天哲老是开不了口,没得到答复的医生就又凑了过来,对着胖子义正言辞。
“你的朋友本来就不会表达了,不然也不会最后耗到这个时候,让身体的异常帮他表达——不然你说说,像搁以前人口多的时候,一个死宅单身狗自己讨不到爱人,一辈子都没人爱鸟这也正常,毕竟求偶需要很多资本”
“可现在的社会下,有分配局、生育局还有抚育局和那么多部门的配合,基因调察局、和心理健康局也会筛选,甚至有成千上万个三观相致的对象足够选到双方互相满意——这种情况下都还能变成处……男的,简直上古遗传!首先,表达肯定是不太会的,其次.......其次的需要多多研究,以后才能避免抚育局在教育上再出现这种失误”
“所以”,一听研究就上头的医生又紧紧地握住了高天哲的手,“请您务必要参加我们的实验……”
“谁说要去参加了!这完全是误会,是我们在捉弄他呢!辛苦啦医生,你可以走了”
白大褂医生的一番慷慨激情被刘姐打断,然后刘姐使了个眼色,那还跃跃欲试的腌酸腐儒呆医生就被一帮实习生们给撂了出去。
不过当他们冲回工位,还没等听到刘姐和胖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