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说到水淼一行人的游学。
行了七日,她们才到达福安县,这一路上遇到过一些麻烦,不过都是小麻烦,不值一提。
到了福安县,一派祥和,这里的人大多知道归朴宗游学的这个规矩,看见她们五人这般年纪,又都有佩剑,所以都猜到她们是归朴宗的人,说话客客气气地。
“吃个打生花哦。”路边一个卖打生花的大叔招呼她们。
“多谢,不必。”师姐拒绝。
大叔继续说:“我送你们的。”
“多谢好意,不用了。”师姐再拒绝,带着师弟,师妹离开。
大师姐说话在外人看来总是冷冰冰的。
水淼和小书袋觉得可惜地很。黄潇师姐拿着剑,脸上并无它色。陈明师兄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皱眉思索着。
水淼和小书袋相互使眼色,就是不说话,最后还是小书袋推了水淼一下,水淼撞到了大师姐的胳膊。
大师姐看了水淼一眼,说:“小心点。”
水淼嘻嘻地笑,挽住大师姐的胳膊说:“师姐,打生花是什么啊?”她是吃过的。
大师姐一本正经地说:“就是把糯米捶打,中间包有黑芝麻馅,外面再裹上加了炸花生的椒盐或是白糖。”
大师姐说得中规中矩,听的人早就口水直流,水淼说:“我喜欢吃甜的。”
后面的小书袋凑过来说:“我······我喜欢,吃,椒,盐的。”
大师姐这才听明白,俩人拐弯地想要吃打生花。
由于大家要同吃同住,所以在出发前一致同意把钱交给大师姐保管,一人手里再留点。但是,水淼和小书袋见啥都想试试,他俩的钱袋那经得起这样造啊。
就只能厚着脸皮问大师姐。
最后托水淼和小书袋的福,每人都吃到了打生花。
糯米皮弹糯,黑芝麻香醇。
水淼想,是不是在三百年前,这没有打生花啊,毕竟那会还没墨生花,这个坏人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为美食界贡献了一份灵感。
她们打听了一番,说里福安县十里远的冯家庄倒有个事故:夜里在水边独行人会被水鬼拉下去。
有一位走亲戚的妇人,因为在亲戚家多说了话,不小心误了时间。亲戚想要妇人留宿,妇人推辞:“家里还有蹒跚小儿。”如此,妇人趁着夜色回家。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河,这河正是青河的支流。河边的泥土本就松软,昨天又刚下过雨,白天又没放晴,土地更是没法下脚,一步一滑。
妇人提着心,小心翼翼地走,不出所料,妇人还是滑了一脚,一只鞋已经沾了水,河水冰凉。还好一伸手抓住了垂下的柳枝,等到妇人想要拽着柳枝向上走时,谁知脚踝像是被人拉住似的,千斤重,直往水里拉。
妇人抓柳枝更紧了一些,使劲地甩腿,又狠狠地骂:“我去你奶奶的,你也不看看谁,就往下拽。”
妇人同那力量僵持了一会儿,那力量终于泄了气,灰溜溜地走了。
她爬出来了,坐在地上喘着气。
由此可见,只要是自己向生,鬼也是耐不了何。
不过,经过这件事,大家再结合这断河里常有人溺水,便猜到或许这河不干净。
于是,五人又向冯家庄出发。
在路上,小书袋向大家介绍水鬼:“水鬼多是带着怨气,投河之人。他们生前向死,落水成鬼,死后也不得生,地府不收,为恶鬼,除非放下恶,才能往生,不过多为执念不得放。
东启时期,有位姓黄的书生,因多次考试终不得志,带着满腔的悲愤,投河。投河后,日日受着水冲,鱼咬,阴冷之苦,实在受不了了就问鬼差,他能不能投胎。那鬼差说,你本来就向死,今已让你得偿所愿,有何不满?”
水淼又想起她是鬼的那会儿,也是不能投生,就问小书袋:“师弟,要是不是向死,为何有的鬼也不能投生?”
小书袋想了一下说:“这有可能是地府那边弄错了,勾错了魂。东启国,张家死了公子,待要封棺时,公子又活了过来,却说自己是平县的李声。要人一查果真平县有个李声,不过比张公子早死了三天,借尸还魂。”
水淼想,自己这算什么,如果是弄错了,原来的魂又去了那儿?
“那这个人算那家的?”黄潇师姐说。
小书袋笑道:“这就有意思了。那醒来的张公子里面是李声的魂,李家的事务知道的门清,但有是张公子的身子,张老爷哪能让自家儿子叫人爹。这李老爷与张老爷拉扯着找高官判,你们猜怎么着?”
水淼说:“既然魂都换了,自然是李家的,身体不过是个壳子。”对于这点水淼深有体会。
“这倒不一定。”大师姐说,“大多数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认的就是这个壳子。”
“小水师姐说的是理应,大师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