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再把这恩人的祠堂好好翻新翻新。”
阿疼胡乱扯了一通。
叶承看着院子里石女像的侧影。
“不是他不舍得花钱给这土祠翻新,而是他建这座帝女祠的时候,便已经注定此生这座庙,他动也不能再动。”
清晨,家仆打着哈欠刚刚打开大门,便走来两个少年公子,斜背长剑,一袭飘逸出尘的白衣,前面的人挺拔修长,面色清冷气度华贵,后面跟着的少年单薄瘦小,长发如墨,凤目斜挑,羊脂玉白净的面上笑得玩世不恭,露出颊边浅浅梨涡。
“呦,是二位公子。”
家仆忙将叶承阿疼二人请进府。
田文喜今日换了一身月牙白绣浅金色花纹的软缎,发冠上一颗雀卵大的明珠,异常华贵。
阿疼瞧着,暗暗摇头,不知他日日进得斗金,良心会不会痛。
“二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就说留在鄙人府上,田某也可尽得微薄心意地主之谊。”
“我们睡得不好。”
阿疼接过话,“实在是挂心田二夫人得很,怕因为她顽疾不愈再耽误了田大小姐的婚期,所以睡得不好。”
田文喜闻言双眼转了转。
“田老板,请你带路,我们要去田二夫人的屋子。”
一路无言,田文喜将二人带到田二夫人房外,门斗上依旧贴着那道‘鬼画符’。
叶承招了招手,那符纸便轻飘飘落到叶承手里。
叶承在手里碾了碾,符纸瞬间化作飞灰。
“你。。”
田文喜目光闪了闪,面上依旧未动声色。
“不知道二位可是想出法子解救我家夫人,她为了我女儿招惹邪祟,我家美琼已经自责不已,若我家美琼再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婚期,那这孩子可当真可怜的紧。。”
“田小姐的确很可怜,据说田小姐幼年丧母?”
叶承中正的目光清淡的瞧在田文喜脸上。
“。。是。。”
田文喜点点头,“内人生下小女没多久就因病过世了。”
“不知葬在何处?”
叶承似做无意的问了一句。
田文喜似乎嗓子有些不适,清了清,道,“埋在后山了。”
“哦,那不知平时祭祀田小姐可曾去过?”
叶承又问道。
“她身子弱,没去过。”
田文喜面色有些不快。
阿疼见状,扯了扯叶承袖口,不让他再问下去。叶承嘴角微微动了动,“听说田老板不是本地人。”
“对,我在琼儿出生一年前带着内人来到辽州。”
田文喜面色缓和了些。
“田老板从哪里来的辽州?”
“。。清山郡。。”
田文喜口中吐出这三个字后便紧紧抿着,神色似乎十分抑郁。
“哦。。”
叶承点点头,“清山郡,田小姐今年十五,出生一年前,也就是十六年前,田老板还住在清山郡,想必听说过当年清山王贺枭的女儿贺之音与清山王座下护卫长私奔的事情吧。”
田文喜抿着嘴角,脸色更加阴沉。
“我。。没听过。”
“哦。”
叶承点点头。
“那就算了,反正也是旧事一桩。不如这样,田老板,既然田二夫人是从帝女庙回来后发病,我们便去那里一趟,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行。”
田文喜断然回绝,“我夫人病着,不能走动。”
“爹--”
身后传来一声娇软清丽的呼声。
阿疼众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着鹅黄色绣着衣裙的女孩子带着个丫头缓缓走来。
阿疼在她面上打量一圈,隐隐总感觉似曾相识一般,尤其是她那眉宇间悲戚的神情,总好象在哪里见过。
“琼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田文喜迎上一步。“你身子弱,别出房间。”
“没关系。”
天美琼微微笑一笑,“这位仙君说得对,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娘因为我招惹邪祟,女儿不安的很,愿意陪着爹代替二娘一起去。”
“不行--”
田文喜皱着眉头刚想拒绝,被叶承清声打断,“不错。”
叶承走到门口,伸出手,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凌空划了道符,拍在门上,那门竟然自动开了,他抬脚走了进去,不多时便走了出来。
阿疼瞥见他左手紧紧握着,其余四指包着拇指,藏在袖中。
丫头探头探脑的趴在门口看了一眼,惊呼道,“老爷,二夫人晕过去了。”
田文喜眼见夫人躺在床上,叶承淡淡道,“田小姐既然体弱不能走,可以用软轿抬过去,若想赶在下月十七大婚前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