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神仙吧。”
正说着,果然阿疼又晃了进来,这次连礼都不行了,两只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叉着,“到底我怎样你才肯把药给我?”
抬头便看到丹阳子坐在上面,“咦,三师叔?”
“呃。。呃。”
丹阳子摸摸鼻子,“这么晚你来干嘛?”
阿疼正色道,“我来找二师叔拿外伤药。”
“药可以给你。”
文成上人微笑道,眼里透着精明,“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阿疼追问道。
“我要你从明日开始,不许离开崇华山顶半步,暂时不再修习剑术法咒,除了上课全心修行心法,一个月之后,学会清心决,玉魄功,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丹阳子在一旁越听脸色越凝重,清心诀玉魄功,他二师兄要阿疼修习的全部都是太玄清心正性的内功心法,比起练功画符咒术可不只是打坐修习,可这心法也要建立在心性之上,至今阿疼心性浮躁,又怎能在一个月内练成两大太玄心法。
阿疼连最基础的清心咒尚且还都不会啊。
况且破日之日的生辰,让她一个月之内学会这些难上加难。
阿疼紧咬着下唇,直视着挑眉望着自己的文成上人,“好,我学。”
文成上人伸出手掌,“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阿疼也伸出左手,隔空与文成上人遥遥护击了三掌。
“叶承—”
阿疼一手托着装着创伤药的缠丝玛瑙矮瓶,一手推开清华馆的门,里面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案上香炉里一丝细烟冉冉燃着。
“奇怪,”阿疼喃喃奇道,“去了哪里?”
后山,万籁俱静,一轮朗月当空,漫天星子晶亮,几块巨石遮掩下一处天然石凹,里面泉水清冽,当中坐着一人,长发拢向一侧肩头,露出背上凛凛血痕。
身后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峰顶直泻而下,银龙一般蜿蜒着,水流疾驰下来,击在岩石上,飞花碎玉,那瀑布流下的水流分了一支源源不尽流向石凹。
原来怪不得阿疼初入崇华山时,只听得阵阵水声,却不见水流,这条瀑布挂在山后,那时阿疼自然瞧不见。
那人便就这样静静坐着,沁在水里,此处是太玄寒潭,清心地,静思池,石凉水冷,沁入骨髓。
从七岁时初入太玄,他学习太玄心法,谨遵太玄戒律,师傅说他是天生仙脉,灵性十足,只要刻苦修行,假以时日他必定是上清境里有名的神仙。
这处寒泉,是二师叔告诉他的,只要他心思稍乱,便可以到这寒潭中来,将自己浸在泉中,似乎水凉,身冷,心也便静了。
此处,自他上山那日,这是他来的第二次。
月斜偏西,叶承从水中站起身来,走出寒潭穿衣回房,整个崇华山笼罩在月光中一片宁静。
叶承推看门便看到一人睡在他床上,黑衣,玉面,墨发披散,单薄的蜷缩成小小一团,怀里牢牢抱着霜残,手里还握着一个广口的缠丝玛瑙瓶子。
叶承站在床边,影子映在阿疼身上,淡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睡颜。
她。。
叶承轻手轻脚脱下阿疼的靴子,拉过被子将她盖好,从阿疼手里轻轻拿出那个玛瑙瓶子,凑在鼻端微微一嗅,略清苦的味道。
这是太玄独有的伤药。
她。。去找过二师叔了吧。。
清晨的微光缕缕透过窗棂,阿疼伸了个懒腰,这夜居然睡得香熟,丝毫不似往日,夜半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云雀叫声清脆,在枝上扑棱棱飞上飞下,阿疼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霜残,指尖触及,却是一具温热的躯体。
阿疼吓得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榻边平卧着一人,双目微闭,气息平稳,双手合拢放在丹田。
叶。。承??
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间?
刚想伸手去推他,环视四周陈设,忽地想起来,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她的紫风阁,昨夜她在清华馆等他,居然睡着了?
咦,药呢?
环视四周,那玛瑙瓶子端端正正搁在案上。
阿疼蹑手蹑脚爬起来,欲从叶承身上爬过去,这个家伙,怎么长得这样长?从床头到床尾,给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无从下手,害得她只好从叶承身上爬过去。
阿疼双手双脚支在叶承身体两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架在叶承上方,居高临下的与叶承脸对着脸。
以前从没有仔细看过他,起码没有这样近的仔细看过他,这厮生得。。好像还蛮好看的嘛。。
尤其那高挺的鼻梁和时常总是微微抿起的嘴唇。
呀,这睫毛,好像要比女孩子都长,反正她是没长这么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