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阿疼?”
庆瑞听见叫喊声,猛地站起来看向叶承道吃惊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空容也站起来,疑惑道。
不然听她叫声为何如此凄厉。
“哈,恐怕是在林子里踩到蛇,被咬了一口也不一定。”
蕴影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
叶承面色一凛,提起常寂直奔林中,庆瑞空容随即一起跟了进去。
“咱们也一起去瞧瞧吧。”见庆瑞也跟了进去,悦人眼巴巴地眺望林子小声儿急道。
“咱们去干什么?”
蕴影慢吞吞站起来,“一起去给那小废物收尸么,若真是踩到毒蛇,一口下去早就没命了。”
收尸倒是收尸,不过收的却不是阿疼的尸。
叶承几人循声赶到林中,见阿疼死死的盯着一颗树下,脸色惨白,浑身僵直,几人奔到阿疼身边,这才见到原来是那树下靠坐着一人,啊不,应该是靠坐着一个死人,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个死人了,用干尸来形容倒是更贴切一些。
那尸体瘫坐在树下,两条腿伸的笔直,两只手臂却是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侧,头歪在一旁,身上面上的肉早就已经全干了,只剩下一层黑干的皮覆在全身,上面爬满了弯弯曲曲已经干涸了的血管,却仍能从干枯的脸上感受出一丝尸体临死前享受与满足的表情。
就好像他死的时候好像极其安详幸福的样子。
干尸身上穿了一件宝蓝色锦缎的长袍,胸口与袖口均绣着竹叶样的图纹。
从样式与材质上看来,倒像是个家境不俗的书生。
衣服尚且还算干净完整,若从衣服上看,此人死去时日绝不会超过两天,但是去去两天世间,会让一副尸首变得血肉干枯么。
“阿疼,你还好吧?”
庆瑞站到阿疼身边,柔声低语的关切道。
她的脸色,实在不能用好来形容。
“我。。我还好,就是有点儿。。想吐。”
话没说完,阿疼便奔到一旁另一颗大树下大吐特吐起来。
“真是没用。”
蕴影鄙夷的嗤笑一声,却伸手掩住口鼻。
“什么人会如此这般死在这密林里,却满脸诡异的神色呢。”
叶承与空容一左一右半蹲在那具干尸旁细细打量,却没有搜索出什么线索。
“这林子呆久了阴森森的,怪叫人害怕的,我们还是快走吧。。”
悦人扯了扯立在她身旁的庆瑞的衣袖,小声催促道。
“就是,不过一具干尸而已,能看出什么明堂。”
蕴影极不耐烦,掩着口鼻皱着脸。
“这尸体没有外伤与牙印咬痕撕扯,应该不是野兽咬伤,全身血肉精干,看来不是精魅吸干了精血就是给野鬼抽尽了元气,七月间鬼魅魍魉游行遍布,大家需得谨慎。”
叶承从腰间抽出纳宝囊,将那具干尸兜头罩在里面,站起身来,“走吧。”
“你--你你--”
阿疼刚刚吐完擦着嘴回来,便看到叶承用纳宝囊装起干尸又塞回胸口这一场面,面色如土。
“你--你干嘛--把--把--”
阿疼几经斟酌,道,“你干嘛把它放在身上??”
“你说他?”
叶承扯出纳宝囊,“这是线索,带着一路可以好好研究。”
。。。。
他的意思难道是这一路上要不停的拿出来赏鉴把玩吗?
阿疼嘴角抽了两下,还是没忍住,转身奔到另一颗老树下,
“呕---”
一行人出了树林,沿着蜿蜒的小路继续向下走,约摸又行了十一二里路,前面隐约看到几处房子,庆瑞踮着脚望望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喜道,“这下好了,有地方住了。”
庆瑞从未一起下山除过祟,自小又是养尊处优,到底还是没有叶承几人能吃得苦,初下山的兴奋感一过,便事事开始担心起来。
走进镇子,只见家家户户忙着拾辍东西,关门闭户。
庆瑞抬头向天空望望,通红滚圆的一颗太阳刚斜到西方,天黑尚且还早。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庆瑞扯住街边一个卖香粉首饰的中年人。
那人急道,“别问我,别扯我—“
言语间甚是急迫害怕。
挣开庆瑞推着小货车便一溜烟儿跑走了。
“哎哎哎—”
庆瑞拾起他掉在地上的一盒香粉,“你东西掉了—”
“不要了不要了--”
那人好像生怕被追上,一个拐弯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
什么情况。。